阻止,典韦已将甄姬小院的一面围墙给推倒了。
典韦不愧是能够驱虎过涧的猛士,力大无穷,世所罕见。
“主公,看,弹琴之人就在那儿。”典韦从不多想,程远志让典韦找人,那典韦就用最简直直接的方式,一路强推过去,将弹琴的人挖出来就是了。
典韦同样听到琴声了,知是不远,顶多就推一二面院墙而已,不算事儿。
程远志定睛一看,果真见有一名女子,浑身素白,穿着一件白色半透的披丝,正坐在一张桐木琴前面,玉手轻抚。
这下可糟咯。
程远志顾不上责骂典韦,赶紧上前赔礼道歉,说道:
“不知小姐在此抚琴,麾下莽撞,唐突了佳人,还望小姐见谅。方才闻见琴音,绕耳不绝,音清声脆,其幽如九天之河,其凄如亲亲相离,敢问小姐可有心事?”
“在下乃为幽州牧,姓程名远志,愿听小姐的倾诉,得知小姐的心声,倘若力所能及,定当为小姐解忧排难,以赎方才冒犯之失。”
那女子身材曼妙,面容净白,又长得极美,颇有古典之风,虽然见面的方式被典韦这么一搞,有点尴尬,但程远志仍是自来熟地聊了起来。
如今大汉的礼节极重,男女之间有大防,尤其女子甚拘,身为女子不可抛头露脸,不可举止无状,还得笑不露齿,深居闺房之中学习《女诫》、《三从四德》。
“啊!有贼!”
那女子看到突然墙倒了,闯来了两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满脸惊慌,大喊了一句,连忙将桐琴旁边的面纱捡起,匆匆戴了上去,却是满眼怒火地瞪着程远志和典韦。
那女子想起身奔走,又舍不得桐琴,桐琴太重,她抱不起来,听见程远志竟然满面春风,脸带笑容想要和她谈心事,听她倾诉,不禁大怒,嗔骂道:
“呸!登徒浪子,竟敢强闯私宅,出言调戏良家女子,哼,好胆莫走,待我爹爹带人前来,定将尔等乱棒打死。”
那女子奇了怪了,她已在这儿连续抚琴多日,旁边的庄院所住之人皆知,不敢轻扰,今天还真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土鳖,坏了她抚琴的大好兴致。
说爹爹,爹爹果然就到。
很快,一个身穿文人士子服的老头,极其朴素,带着一帮看家护院就冲了出来,将程远志和典韦两人团团围住。
“琰儿,你没事吧?”
那老头一进来,就看到自家院墙倒在地上,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面前正站着流着口水,一双色狼的眼睛盯着女儿不放的程远志,以及两眼观天,浑然不知惹事了的典韦。
“爹爹,就是他们两个,女儿在此抚琴,这两个狂徒竟是将家里的院墙推倒,闯了进来,还......”
名唤为琰儿的女子说不下去了,她有婚约在身,近期便是出阁之日。
要是将程远志看了她的脸一事,给说了出去,怕是会引起世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若是如此,到时被男方退婚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