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
“去去去,踏马的什么老子不好了?”
就在魏永昌等人被押赴县衙开审时,与之有关系的川东各大家族,地主府宅内,下人们匆忙来报。
谢家家主谢元化不悦的瞥了一眼下人,手中端着刚沏好的香茶,半躺在摇椅上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继续。”
随后三五个十多岁的丫鬟又开始了手中的动作,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他十分惬意的闭上眼睛一边享受,一边训斥了下人一声,懒洋洋开口问道。
“发生何事了?”
下人赶忙拱手,急切道。
“老爷,出大事了,您还记得前些日子因为难民和官府理论被暴打了一顿那个外地太守叶成吗?”
“嗯!”
谢元化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屑道。
“知道啊,怎么了,那疯子莫不是还敢回来?”
“是啊老爷。”
下人说道。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了帮手,竟然是义军统领陆大帅啊!”
“嗯?”
说完,抿茶的动作戛然而止,睁眼一下坐了起来,有些惊讶的皱眉道。
“他把义军大帅给叫来了?然后呢?”
“然后遇到差役收税,那陆大帅自然是不肯给。”
下人快速说道。
“最后太爷和程都尉领着城防营都亲自出马,结果城防营那些兵被五个人就解决了。”
“太爷,程都尉,还有一众县官全部被抓,现在已经押往衙门开审了。”
“什么?!”
这下谢元化不淡定了,噌的一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茶水摇晃烫了手,手中的精美茶壶应声掉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平日里自己最喜爱的茶壶,但现在已经没空去管了。
此时的他彻底慌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
“妈的,魏永昌啊魏永昌,老子当初早跟你说了,别得罪那叶成人家虽然落魄了,但好歹是个太守。”
“那些难民能搜刮出什么东西啊?你非不听,得罪也就算了,你也不该把他放出去啊,这下好了,蠢货还得连累老子。”
现在,他只希望魏永昌等人别把自己供出来,否则以传闻中陆谦嫉恶如仇的性格,大家都得完蛋。
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谢元化越想越觉得害怕,一咬牙下定决心,赶忙吩咐道。
“快,赶紧收拾,把值钱的东西通通装箱,带不走的大物件不要了。”
没错,他要跑路,他坚信以达郡主家的势力,只要逃往达郡,陆谦就算想动他谢家也得掂量掂量背后有多少官员。
而与此同时,这一幕还发生在川东县内的所有大家族中。
其中就包括张家,童家,杨家等,他们和谢元化情况差不多。
都是达郡大家族的一些分支,背后若没有官府撑腰,他们也干不了那些剥削百姓,欺男霸女的勾当。
很快,各大家族都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而此时的县衙内。
有了陆谦给他们家人一条生路的保证,魏永昌等人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经过半天审讯,很快就将背后的朋党,利益集团全部招了个七七八八。
“大,大帅……望大帅能说话算数,放在下妻女老小一条生路啊。”
“求大帅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堂下的一众官员齐齐叩首,心如死灰,心知自己难逃一死,但要能保住家人也是万幸了。
“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上,放心,本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陆谦扫视着躺下的一众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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