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早已过去,可天色仍未见明,倒是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突然降临,而这一景象却无端地使得原本就显得阴郁的洛阳城更加的凄迷。
内城皇宫中如期响起了朝歌,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晨的朝乐却是透露着无尽的悲伤。
朝阳殿上,全身素白服饰的文武百官无不动情悲哭,这痛泣之声亦响彻在整个皇城上空,久久不能平静。
大殿正中赫然摆放着一具镶金附玉的棺椁,其内正是早已身死半月之久的灵帝刘宏。虽然棺椁上方悬挂着的巨大檀木盘香散发着无尽的香气,但却并不足以掩盖住棺椁中灵帝圣体上生出的那股子刺鼻恶臭。
在场很多官员心里都十分疑惑,为何刚死之人的尸臭竟能达到如此地步。那些靠前的大臣们可真是有够受的,几名上了岁数的老臣甚至几度晕死过去。不明白的倒还以为是这些人因为灵帝驾崩的缘故。而一少部分聪明人如太尉袁隗这样的官场老油子方知晓其中猫腻,不过为了不惹火上身,这些聪明人亦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主持仪式的大太监张让极力地止住自己的“悲伤”,随即便开始宣读灵帝身前立下的遗诏。
“二皇子刘协,年少聪颖,深得联心,必能继承大统。着继联登基,继位为帝。望诸位爱卿竭力辅佐。令宫内总管张让为人忠厚,多年来亦能体恤联心,故任命其为相父之位,统领朝中军政,以便辅佐新君。”
“钦此~!”念完自己的得意之作,张让当即不管百官做何反应,立时便拉起幼小的刘协坐到了棺椁旁唯一一张靠椅上。随后便竟自跪拜了下去,口中大呼“万岁”之词。
这个时候,殿上少数一部分依附于阉党的官员们亦毫不犹豫的跪地参拜起来。而另外一批忠于皇室的老臣子则是在思考了一番后这才依依跪了下去。其实在他们这些人心中,不管张让和何进到底怎么闹,归根结底总会有一名殿下继任大统,拜谁都是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至于两方如何争斗却并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而从眼下的情形看,显然是阉党一派取得了先机。
此刻,殿上仍旧有接近半数的官员没有立刻跪拜称臣,这些人显然便是何进一党了。虽然他们并不甘心阉党得势,但此刻他们突遭如此变故,竟而一时乱了方寸,尽皆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他们心里皆想着同一个问题,那便是大将军何进现今人在何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却不见其身影?!
“尔等为何不参拜新君,莫非想抗命做反么?”眼见这些平日里依附于何进的一群官员迟迟不肯下跪,张让当即厉声喝斥起来。同时他心里却得意地想道,何进匹夫今日来也是死,不来……哼哼,一样是死!
张让这一举动的确有够阴损,他连夜赶写了数十道诏书,一反常态的向朝中臣子们传出灵帝驾崩的消息。同时亦将方才所念的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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