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遗诏造便派人去大将军宣读了。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何进又怎会甘心窝在家中呢?
倘若何进前来搅局,那么朝阳殿内外埋伏的百名好手便可一举擒杀于他。若是何进不来,那么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让将扶立新君的把戏做成事实。举时朝中百官皆以认同了新君的地位,那么何进便已玩完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何进调集外城所有人马攻打内城,但是这样做却是徒劳无功的。毕竟他手上现有的一万多外营军根本就不是内城两万禁军的对手,单不说人数不占优势,即便是对等的,可是如今的外城军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外军无营兵了。多是被袁绍、曹操东挑西拣筛剩下的,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如果何进当真把这一万多士兵调来攻打内城,亦只不过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罢了,试想他若是连这点本钱都拼光了,那还有什么可以倚仗呢?那些个接到密诏前来勤王的各路诸侯?笑话!等他们一来,皇位早就被人家的屁股给捂热了。
所以说,从眼下效果上来看,无疑张让的这招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是颇有成效的。
殿上那些属于何进一党的官员左期右盼,可过了好一阵都没有见到何进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得挨个迫倒在张让的淫威之下。没办法啊,平日里有何进撑腰,他们想怎么横就怎么横,可是如今……
事实摆在眼前,新君在上,他们哪敢违抗啊。念及至此,这些人心中一阵悲凉,心道看来往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眼见偌大的朝阳殿上再没有目无君主的臣子,张让不禁一阵狂喜,他站在刘协的身旁,看着这些昔日再朝中呼风换雨的大佬门全都趴伏在自己的脚下,他的内心亦激动的颤抖起来。
不过就在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一荣耀之际,一道粗犷有力的爆喝突然自大殿外传来,“好一个阉割地狗奴才,怎敢娇诏夺嫡,篡我汉室正统?”
这一声言语当即惊醒了殿中百官,那些原本就不甘心的官员脸上亦露出了欣然之色,只一瞬间,这些人便尽皆长身而起,恭敬地向殿外望去。而其他官员亦是纷纷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一场好戏即将开场。
来人正是何进,同来一同上殿的只有几名全身批挂的武将。何进右手高举明黄色宗卷,其势汹汹地朝张让行去,周围的百官无不闪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哼哼……你终于还是来了!张让心里暗自嘀咕着,随即便十分镇定的看着何进一步步逼近,而对于他只带着区区几名武将便敢前来,张让更是没有半点顾忌。
“大胆何进,先王驾崩,尔竟姗姗来迟,是何居心,如今见到新君却又不行跪拜之礼,更是罪不可赎!”张让并不打算给何进立足的机会,当即便宣判了何进的死刑,道:“上军校尉蹇硕安在?何进狗贼带剑入朝,分明是想行刺新君,尔速令左右禁军,将其当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