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王二唬了一大跳,做戏归做戏,真要被她猩红指尖划到,可就亏大了。
王二鬼叫般蹿当院当中,高呼“众位哥哥救命”,直往赵更年等人身后躲。
众人强忍着笑,七手八脚把王二挡在身后。
冯天长出奇的反应快,高声喊道:“频儿,频儿,快拉住你任姐姐~”
“王兄弟,还不快给弟妹认个错~哎呀~踩到我的脚啦,谁?谁呀?”方敬业本是要替王二打圆场,混乱中却不知被谁狠狠踏上脚背,疼得抱着腿直哼哼。
贾敬沙这草包嘴也不慢,“弟妹~弟妹~王兄弟不过就是个逢场作戏,玩玩而已,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寻常的紧,你又何必认真~干什么?”
远来是武华嫌他胡说,在他后腰间捅了一下。
王二恨不能一个大嘴巴抽过去,有你这样劝架的吗?纯粹火上浇油!幸亏只是耍耍花枪逗你们玩,倘是真的,还指望得上你老贾?我呸!
任仁瑷被频儿、冯宾茹二人半真半假拉住,一时冲不过来,身子一纵一纵地往前耸,指着王二朝众人哭诉着,“诸位哥哥来得正好,你们给评评理,哪有人这么混的。。。。。。”
赵更年忙附和着道:“是是是,这小子太不像话了,该罚!该罚!”
任仁瑷得了赞同,越发音量提高,“整日里伙着一班狐朋狗友,喝酒闹事眠花宿柳不说,现在可好,直接就把人给带回家了,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言罢又是呜呜一阵哭声,豆大的泪滴居然说来就来。
赵更年等人大是尴尬,“狐朋狗友”骂的是谁?跟王二整日里混的还不是自己这伙人。看来呀,不管平日多么讲理的女人,但凡牵涉到男男女女的事,闹将起来,难免都会显出其泼妇的一面。
武华忍不住低声嘀咕,“什么叫狐朋狗友?啊!”
贾敬沙终于找到机会,兴高采烈地还了一脚,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赵更年干咳几声,继续劝道:“弟妹消消火,王兄弟固然有不当之处,不过念在他年少贪玩,一时意气,不过一个烟花女子,弟妹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真要觉得这口气难平,将她赶将出去便是,这等吵闹下去,坏了夫妻情份可不值当。”
王二听得是暗挑大拇指,瞧瞧人家赵三哥,一套一套的,估计平日里跟三嫂没少扯,倒要看看自家夫人有何言辞相对。
好嘛,这家伙竟也观起热闹来了。
任仁瑷沉默不语,一副被说服的样子。
赵更年轻呼一口长气,这弟妹还是挺好劝的嘛。
小俩口吵架,劝架者真有心,不外乎是安慰女方痛骂男的,至于原因倒在其次,倘若谁要掉转来,不是糊涂便是居心不良了。
为了进一步确保战果,接下来应该要狠批王二了,“你也是,跑什么跑,做错了便要认,大不了给弟妹打两下,出了气便是,弟妹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真是喜欢,难到弟妹还真个忍心将那女子赶了出去么。”说着将王二推了过去。
任仁瑷暗自偷笑,好你个赵更年,一顶高帽戴过来,我若将翠儿扫地出门倒是我的不是了?也罢,反正也是演给你们看的,正好顺坡下驴。
任仁瑷扬手作势要打,临至王二面门又垂了下去,一副无奈认命模样,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要怎的就怎的,我也懒得理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胡闹是你的事,名份却是不能给,我便当收了个使唤丫头。。。。。。”
赵更年笑道:“是了!是了!弟妹能这么想自是最好不过,最好不过。”又朝王二使眼色,意思他赶紧表个态,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王二只得假惺惺道:“哪里来的甚名份,我原也是想帮你寻个使唤丫头,你看你,急得跟什么似的。”
任仁瑷凤目圆睁,怒道:“还是我的不是了?”
王二嘿嘿陪着笑,再不敢多言。
戏也演完了,该收场了,任仁瑷不好意思地朝众人笑笑,示意小昭回房,毕竟这副模样有些不堪。
频儿掩着小嘴,委实是怕按捺不住笑出声来露了马脚,便借着去帮任仁瑷补妆,拽着冯宾茹一同随后进了里屋。
四女一走,以冯天长为首,这一班家伙冲着王二齐声大笑。
王二俨然大丈夫模样,哼哼唧唧道:“不就买了个娘们,搞得鸡飞狗跳的,当真反了她,要不是看在诸位哥哥的面子,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众人乐得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赵更年强忍着笑,骂道:“刚才又不见你这么大口气!”
“众位哥哥救命”冯天长学着王二的声音,倒有几分头先王二的狼狈神情。
这一嗓子,登时厅中人仰马翻笑作一团。
一干人等正自胡闹,打外面飞也似闯进一人来,仔细一看,却是个小太监。
小太监气喘嘘嘘奔至跟前,“王将军~皇上见昭,速速进宫!”言毕方才双手撑膝大口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