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可出结果?”
王二连死的心都快有了,我几时说过什么虚职实差的话,这不明摆着栽赃嘛,栽赃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直接问几日可出结果,连兜圈子的机会都不给。
万岁爷的话不能不回,王二只得期期艾艾道:“这个~这个~事情太过突然,小的实在是没甚准备。”
李治丝毫没打算放松,“人是你拿的,整个经过再没人比你了解的了,依朕看,三、五日足矣!”
王二万中抱一侥幸应道:“话虽如此,可毕竟小的对公堂之事一窍不通,经典律法全然不熟,到时闹出笑话,岂不是累了万岁爷您的重托。”
李治心想,你要是一二三四什么都懂,朕还不派这个活给你干呐,嘴上却安慰道:“这层朕亦考虑过,这样罢~主意你来拿,具体案情还由三司审理,你看如何?”
如何不如何,又能如何?
王二愁眉苦脸,虽是满腹牢骚亦是无话可说。
李治亦知此事确是难为他了,半是安慰半是给他个底线,道:“经典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自用心去办,没的谁还敢笑话不成?”
言下之意你放心,顶多也就是给人笑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这话对王二没多大作用,本来也是,此案证据确凿,若只是简简单单的依律治罪,李治也不用如此发愁,一句话说穿了,房遗则不能杀,却又不能不杀。
贪赃枉法、吞没赈灾钱粮、陷害同僚、谋杀钦差,论罪诛之有余!
李治根基未稳,急需收拢人心,房遗则皇亲国戚忠良之后,朝臣多有关注,文皇帝在位时,历法虽严,惩处却宽,新皇若是操之过急,免不得引来群臣猜忌,何况还有吴王恪等人横在那里呐,这房遗则确实不是说办就能办了的。
王二要是不明白,那这些日子可真算是白混了。
现如今,问题的关键便是,找个恰当的理由,既留他房遗则一条狗命,又不能让皇上折了威风。
说是简单,
直至回到家门口,天也黑了,王二仍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倒是任仁瑷神神秘秘将他拉进后院,好家伙,整整齐齐码着十数口漆黑大木箱。
王二信手掀开一看,黄澄澄白花花金银之色映着月光晃得眼晕,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仁瑷笑道:“你在并州赚回来的呗。”
王二一愣,瞬即省起驸马房遗爱白天所言还债一说,登时明白过来,想不到来得这么快,再用眼一扫,这里明显不止三万两,便算一口箱子一万之数,粗粗一算,怕也有十好几万两了。
任仁瑷似是看出他心中疑惑,解释道:“来了好几拨人,把那些欠条全给赎回去了。”
正为这事烦着呢,当初途中诈他们,原也是嫌他们吵得闹心,又不是真个要敲竹杠,这钱还是不拿的好。
王二光顾着想事了,语气不免有些烦躁,“咱家又不缺钱用,你收他们的干嘛。”
任仁瑷听他不无责怪之意,抱怨道:“你道我要收么,他们硬抬进来,推将起来,若被过路听了去,便不是也是了,你真是不收,回头给他们送回去就是。”
王二反应过类,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只不过。。。。。。唉,不说了,不说了。。。。。。”
任仁瑷感觉到他心中有事,关切道:“怎么了?万岁爷召你进宫有何说教?”
王二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万岁爷让我去审并州一案,你说,我哪里会审什么案嘛。偏偏这又送来许多银子,唉。。。。。。”
任仁瑷安慰道:“银钱的事咱先放到一边,至于案子~不如去问问徐先生,我看那徐先生谈吐,倒似真才实学之士。”
王二诧异道:“徐先生?哪个徐先生?”
任仁瑷笑道:“忘了跟你说了,王虎回来了,跟他一起来的除了婉儿,还有徐有功徐先生。”
王二闻言大喜,情不自禁一把抱过任仁瑷猛亲几口,得意笑道:“天助我也!哈哈!”
任仁瑷又羞又急,推又推不开这冤家,一边去拭满脸口水一边骂道:“你疯了,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
王二用力啄多几下,方自罢休,“看见便看见,老夫老妻的,怕什么!”
任仁瑷羞道:“谁跟你老夫。。。。。。”终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幸亏此时月儿躲进云堆,看不大清,也不知美人脸上红晕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