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比在长安还爽呐。如此一比较,倒巴不得即刻便动身才好。
三人正说着,频儿慌里慌张跑进来,“你们看到婉儿没?”
王二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刚刚不还看见跟你玩吗?”
频儿急道:“是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大白天的还能把人丢了不成?”王二笑道:“再找找罢。”
频儿跺着脚道:“四下都找遍了,就是没看到。”
一旁收拾活计的张嫂道:“频姑娘别急,刚见着她往后院去了,估计在后面耍呢。”
频儿道:“我才打后院过来,没有!”说着话转身朝柴房方向冲了过去。
“找人找得跟杀人一样。”王二嘲笑着道,突然心里一动,倒想到个所在,莫不是在她那里?
果然猜得没错,
小婉儿正静静的趴在案上,认真地一笔一划描着字儿,武媚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帮她磨着墨,就连王二进门都没听到,直到王二在她后脖轻轻吹了口气,方自发觉。
武媚不想见人,婉儿却是专心致志写字,房内除了沙沙纸笔再无其它声响,频儿又没推门进来看,难怪寻不着。
见是王二,武媚手指指婉儿,示意别乱动手动脚,只轻声道:“这小姑娘叫婉儿?”
王二点点头,嬉笑着伸手去摸,却被武媚一掌打开,“正经些,小姑娘聪明的紧~“见王二总算是老实了,起身离得婉儿远些,问随后跟来的王二道:“这女孩哪里来的?”
王二瞧了瞧婉儿,压低声音将并州一事大致描述了一番,听的武媚咋咋称奇,又止不住叹息不已,想不到这其中竟是如此曲折,小小孩儿当真是可怜。难怪问她什么都不吭声,便是名字,亦是头先听见频儿在外头唤呼才猜到的,不过这孩儿虽是寡言,眼珠子里却透着机灵。进得房来,别个不要,却垫着脚尖,看看武媚,又望望纸笔,显然是探询武媚能否教她识字描书。
武媚本是在房中闲得无聊,突然见冒了这么一个漂亮小姑娘来,自是欣喜,倒安下心来教授于她。
如今听王二说起来历,向来自觉境遇坎坷,不想这孩儿年纪幼小,便已是所遇不堪,禁不住内心一阵唏嘘,倒生出几分同命相怜的感觉来。
武媚感慨道:“你这并州一行,倒是办了件好事。”
王二遭了她的情绪感染,少有的谦虚着,“说起来,还得多谢老狄和老徐,要不是他们,婉儿这条小命怕是就丢在并州了,更别提她父母的冤仇。”
武媚点点头,深有同感,“那狄仁杰狄大人现今还在并州?”
王二“嗯”了一下算是应答,又道:“老徐就在这府中,不过明日便要启程,去赴他蒲州司法参军的任。”
武媚长长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难得~难得~难得人才,难得人品。”转而道:“更你商量个事儿。”
王二笑道:“什么商量不商量,有事就直说罢。”
武媚望着婉儿,道:“要是没什么不方便的话,以后便让婉儿每天都来我这呆会儿~这孩儿倒是挺喜欢学文识字的。”
原来是这事,王二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以后就当个先生。”
这样也好,有点事做,总强过呆坐着。
武媚原只是觉得婉儿甚投己缘,又是可怜她身世,再则说给自己找点事忙也好打发时间,倒是没有“先生”一说,不觉笑道:“那婉儿就算是我这个先生的第一个学生了。”
王二颇为严肃道:“错了!错了!”
武媚诧异道:“哪里错了,可不是第一个么?”
王二装模作样道:“我才是,她顶多也就排在第二。”
武媚笑道:“你这厮一看就知不是读书的料,就别在这瞎搀和了,况且,就算收了你吧~也是排在人家婉儿后面。”
王二嘿嘿一笑,“谁说的,昨晚可不是先教了我么?”说话间,一双贼眼滞不住往那粉红罗帐瞟去。
武媚哪曾想到他说的是这事儿,愣是被他绕了进来,登时又羞又气,跺着脚狠狠呸了一口,直骂王二“不要脸”,嘴里骂着,心里却是不争气,忆起那动人画面,禁不住一阵心神荡漾。
王二瞧在眼里,趁机伸爪朝那柔软之处探去,却闻得频儿由远而近唤喊婉儿之声,想是别出寻不着,复又回到后院,王二一惊,眼看快要得手,也只得飞快缩回,出得房门,“别喊了,在这儿呢!”
身后却传来武媚窃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