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还以为你忘了。”铁心竹喃喃道,窝在自己夫君怀里,感觉很好耶。
“虽然是十四年前的事,可我忘不了,即便四十年后或是更久,我也不会忘。”
经过一番折腾,萧千策总算是抱得美人归,怕他的玉人儿丢了,他都不肯松开她半分,所以干脆不坐凤轿,两人乘一匹马回宫。
路上,萧千策忍不住问铁心竹:“璎炎兀鎏呢?”他本以为那人一定会来捣乱的,害他调了十三个营的禁卫队一同前来。
铁心竹掩嘴偷笑:“被我捆在将军府后院的柴房里。”
“捆紧了没?”
“放心,我找阿欢要了软筋散,没个三日的功夫恢复不了。”
这两人,整个儿一对狗男女的典型。
“身为一国君王,居然如此丢人现眼。”一家临街的酒楼之上,靠窗的一桌,一位俊俏张狂的男子轻斥,男子身旁坐着一位温婉纤柔的美妇,美妇膝上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男孩的容貌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俊美,绝对是个可人的孩子。
“也不知是谁曾经也如此荒唐过,我记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美妇笑道,抱了儿子一阵香香。
“喂,说好不提以前的事,我那时是年少无知好不好。”张狂的男子狂态尽失,一脸无辜样。
美妇轻叱,那时的他二十有八,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年少无知。
“那现在呢?”美妇娇声问道。
“现在我眼里只有娘子,除了娘子容不下其他。”男人立即表明立场
“算你过关,今晚准你侍寝。”美妇娇笑连连。
“真的?”男人一听乐坏了,他就说不该带儿子一同出来,搞的每天要和儿子抢他的宝贝娘子,郁闷。
“耀阳,今晚自个儿睡,不许来搅和你爹的好事。”男人抱过儿子说教着,还叫来酒楼小二,命其准备一间上房。
随着天家喜驾离去,酒楼也是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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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哥哥,天涯何处无芳草,看开点呗。”璎炎荣光把盏敬璎炎兀鎏一杯。
璎炎兀鎏冷哼一声,将酒一口饮尽,才道:“我才不会在意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璎炎荣光和洪瑞景阳知他口是心非,随他说罢。
“我有女儿就够了。”酒可是好东西,他觉得头都有些晕了。
“夜荷以后也会嫁人……唔……”璎炎荣光话到一半便被景阳把他的嘴给捂上,小声道:“你还刺激他。”
“谁敢娶我女儿,我要他的命。”璎炎兀鎏眼露凶光,醉后吐露的是心里话。
得,璎炎荣光翻白眼,他这侄女是别想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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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宫中喜筵如何之盛,只说那二人的洞房花烛,绝不止是红烛下那几度温柔。
萧千策极宠溺的看着怀里乏累得快睡去的人儿,不觉赞乐正欢秘授的房中术妙极,他本来还以为今晚只能看不能吃,却不料得偿所愿,岂不美哉。
可接下来的就不美了,有些事他必须得告诉她。
他亲吻她的小腹,唤道:“小红豆,不要睡,我有话对你说。”私底下,他极爱这样叫她。
“明日再说不好吗?我好累。”她翻了个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告诉你……”萧千策搂着铁心竹,将他和竹潇之间的事一一诉给她听。
夜真的好静。
天御宫的寝殿之外,候着几双宫娥,两队禁卫,前半夜,殿内还会传出一些羞人的声音,接近后半夜才算安静下来,可静了没多久,就听见屋内传来打斗,宫人慌忙在殿外禀问:“皇上,是否需要奴婢进来侍候?”
殿内没传出回话,只是一声巨响,一人连带宫门一同跌出寝殿,落在御阶之上。
禁卫连忙赶上前,众人定睛一瞧,当即腿软,只见他们的皇帝陛下,赤身露背,只抓了一件锦被遮住下面,狼狈至极,想想能将皇帝踢出洞房之人,除了皇后之外,不作它想。
“今晚的事要是走漏一点风声,你们自己提头来见朕。”萧千策撂下话,重新步回寝殿,他的皇后,看来不是一般的生气呢,他的腰差点折了,那家伙踹的可真狠,她不是叫累吗,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萧千策再次爬上床,坐在铁心竹的对面。
“我才不生气,我也不在意,你是皇帝,有的是风流的资本,你的风流帐无需向我备报。”铁心竹强作镇静,她才不想看见萧千策,所以下床取水喝,可是某人一路跌跌撞撞,不是不慎踢翻椅子,就是慌张的打翻水杯,她这样的状况全都落进萧千策的眼里,啧,真是逞强的家伙。
“口是心非。”萧千策欺近铁心竹的身,他今日要将她的外壳一一剥落。
“我没有。”铁心竹狡辩。
“你有。”
“没有。”
“你有。”
“没有。”
……
“你没有。”他话语陡转。
“我有。”她毫不犹豫接口,不出意外的落入他的陷阱。
发觉自己上当,铁心竹更是恼怒,于是扬手就是一巴掌,生生打在嬉皮笑脸之人的脸上,好清脆的声响。
“我生气,我在意,你满意了吧。”她嘶吼。
“看你这般吃醋的样子,我的确很满意。”他依旧温笑,他最满意的是她居然学会了女人的打人方式,那一耳光搧的可贼帅气。
“萧千策,你很过分,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你却告诉我你和别的女人的云雨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对我……”铁心竹嚎啕大哭,她从未这样委屈过,这是她期盼幻想了多久的新婚夜,他怎能这样残忍。
“你不是说过你能容我有别的女人么。”他笑问。
“说大话很容易嘛。”她捶胸顿足,捶他的胸顿他的足。
她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他三宫六院,可以忍他抱别的女人,但真正事情发生了,她却不能像他那样大度,他能宽容她的一夜风流,但她却做不到对他无意出轨的谅解。
他将她紧紧抱住,任她拳脚相向。
“刚刚说的并不是事实,事实上我并没有抱那个女人。”他刻意引发她去听他的话。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两人都一丝不挂的坦诚相待了,还敢说什么都没做过。
“我那天若真碰了那女人,身上会留下欢爱后的痕迹,但我早上醒来时什么都没有,虽然床上有落红,可我的身体上却没沾半点血迹,难道不可疑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一切都是个陷阱?”她也不傻,止了眼泪揣测道。
“的确如此。”见她不再动手动脚,他差点泪流满面,他浑身都好疼,那人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可干嘛非得今晚说。”不知道今天对她很重要吗?
“因为我也很害怕,我怕失去你,你不知道,那天我醒来时,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惶恐。”他也只是一个凡人,也有令他恐惧的事物。“我终日惶惶不安,患得患失,已经受到了惩罚,所以,心竹,你会原谅我呵。”开玩笑,到手的老婆,跑了多可惜,他当然要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说。
铁心竹着实拿他没辙,斜一眼低声下气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这么容易的相信他,于是板着脸沉声道:“再有下次,我一定废了你。”
听到她这样的言语,他便知道她是不会追究了,于是大了胆子小声替自己申辩:“我还不是因为想你念你至极,才会中了魅术,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萧千策,你的脸在哪儿?”某人恼喝,明明他自己犯了错,还推在她身上。
“在这儿呢。”他厚着脸皮吻上气呼呼的美人。
“不准碰我。”她推拒,她的气还没消。
不碰,凭什么,她现在是他的皇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碰。
“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辜负这良辰美景。”他们的洞房,还没结束呢。
一个死缠烂打,一个欲拒还迎,反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那些阴谋诡计,他们通通抛在脑后,天大的事,也等过了洞房花烛夜再说。于是二人在寝宫内整整纠缠了七天,最后铁心竹实在受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到最后是不计其数的‘侵犯’,所以铁了心再次将粘人的皇帝夫君踹下床,踢出宫,要不某人肯定还在床上赖着不走。
就他俩这样‘情比金坚’,只怕某些人也只是枉费心机空费力,一切权力欲望只如同雪消春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