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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娃娃。”曾阿牛急了,抱着孩子过来,被她媳妇打了一下。
“你这人怎么老这样!不是和你了,别再拖着大夫跑了吗?”
“我不是急吗!娃娃哭了一夜了都,我……”
平生揉了揉太阳穴,头痛不已。
孩子扯着嗓子哭,明明声音都哑了,就是不停。曾阿牛和他媳妇居然吵了起来。
平生打断了这对夫妻,“孩子让我看看。”
话才完,就听见门外有人阴阳怪气地道:“任姑娘真是好雅兴啊,居然还有闲情为别人的孩子看病。”
平生头一扭,看见门外一华服青年,在几个壮汉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那人环视一圈,啧啧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破的地方,把少爷的鞋都弄脏了。”
罢,其中一个壮汉就弯下腰,为他擦起鞋子来。
平生茫然地看着一行人,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男人。思来想去,突然眼睛一亮,指着男人道:“你是那个被宇文英踹下马的男人!”
男人咬了咬牙,瞪着平生,“姑娘好记性。在下孙萧翎,今日来是有事与姑娘相商。”
“什么事?”平生警惕地看向孙萧翎,“我和公子还不认识吧?”
“这不已经认识了吗?任姑娘不觉得这里很吵吗?”孙萧翎笑了起来,响指一打,身后冲出两个壮汉扑向曾阿牛。
“你们干什么!”曾阿牛见那两个壮汉向孩子伸手,怒吼一声,挥起了拳头。农村汉子虽然力气大,可比不上这些训练过的打手,更何况这些人都学过些孙家的功夫。
三两下,曾阿牛就被人抢了孩子。他媳妇哭叫着想要抢回孩子,柔弱无力的拳头打在那壮汉身上,不痛不痒。
“快住手!”平生喝斥,抬脚踢向那个壮汉。
壮汉狰狞地一笑,将孩子凑到平生脚边。
平生大惊,忙收住脚,身体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孙萧翎手一挥,又出来两人,架起摔在地上的平生。
“你要干什么!”平生惊恐地看向孙萧翎,“你要找的是我,放了他们!”
孙萧翎抱胸看着平生,邪笑一下,“我刚才不是过了吗?要和任姑娘谈谈,只是这里太吵了。”
“好,我跟你们走!我们找清净的地方!”平生紧了紧拳头,道。
“任姑娘,你有资格选择吗?啊,我觉得这里其实也不错,我们不如就在这里谈吧?”
孙萧翎看了眼手下,“你们把这些人处理掉,不要妨碍我和任姑娘话。”
那手下应了一声,几个人架着曾阿牛一家三口出去。
平生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可被两个壮汉架住,是一办法都没有。
只听外面几声闷响,那孩子恼人的哭声停了。曾阿牛的媳妇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此后再没了声音。
孙萧翎嫌弃地看了眼灰不溜秋的凳子,立马有人为他擦干净。
孙萧翎从容地坐了下来,满脸笑容地看向眼神空洞的平生,:“任姑娘,现在安静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我想,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对吧?”
平生恍若未闻,眼眶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