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皇阿玛——求求你,救救紫薇吧!就是因为和你下棋,紫薇才会被皇后带走的,皇阿玛,紫薇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求求你,救救她吧皇阿玛——”天还没有大亮,一屋子的人就再也等不下去了,小燕子疯了一样冲进了养心殿,一下子扑倒在地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把皇帝弄得一头雾水。
“小燕子你又怎么了!什么叫因为和朕下棋被皇后带走了!皇后做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笔,皇帝揉了揉眉心,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皇阿玛……昨天你一离开淑房斋,没过多久皇后就让容嬷嬷过来传紫薇,可是,紫薇去了坤宁宫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都已经一天一夜了,皇阿玛,你救救紫薇吧——”
于是小燕子这么一说,皇帝终于想起来前天晚上做的荒唐事了,其实要说皇后这么做倒也没错,毕竟她是后宫之主,既然皇帝不管怎么样都是没错的,那么就只有拿没规矩的宫女开刀了,只是,这边小燕子吵得厉害,那边皇帝自己也觉得那个宫女是个不错的,皇后一向善妒好虐,若是就这么被皇后给弄死了,他脸上也不好看,便放下了手里的折子,“罢了,朕就陪你走一趟!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个紫薇没什么事,你就给朕把皮绷紧咯!”……
(坤宁宫)“乌拉那拉景娴!你身为皇后却毫无容人之心,如此善妒恶毒,你这是在逼着朕废了你吗!”看着面色苍白被抱出来的紫薇,乾隆觉得自己的威信被严重的挑衅了,这个皇后,居然一次次的跟他过不去,身为嫡母,一次次的找小燕子的麻烦,甚至连小燕子身边的人都不放过,简直令人发指!这一次,绝对不能轻易饶了她!
“来人,将这个恶奴给朕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恶狠狠地瞪着匍匐于地的容嬷嬷,乾隆对着身后的侍卫下令,本就拖着重病之身的皇后一听,顿时眼前一黑,单薄消瘦的身子摇摇欲坠,“不——不可以……容嬷嬷——”不要,那已经是她唯一仅有的……不可以……
“娘娘——”被罚一百大板几乎等于被判了死刑的容嬷嬷没有一点担心自己,反而一脸担忧的对着即将倒地的皇后大声的呼喊,然而站在一旁的那些人,竟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扶她的娘娘一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娘娘啊,以后,您要自己珍重了,老奴……不能在陪在您身边了……老奴有负王爷所托,老奴有罪啊……
“谒礼亲王到——”乾隆身边的大太监吴书来尖细的嗓音突兀的响起,一股清浅而又让她无比熟悉的蔷薇花香突然扑鼻而来,原本以为的坚硬冰冷的地板也并没有随之而来,取而代之的,是和那花香一样让她安心的温暖怀抱……
“娴儿……”清冷优雅如同碎玉一般的低沉嗓音,没有起伏波动却带着那人特有的音调,却让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智的皇后瞬间红了眼眶,满屋子人的惊慌和惊呼都已经不再重要,即使已经无力睁开眼睛,皇后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沙哑破碎的嗓音也下意识低声的呢喃,“爷……”
“唔,本王的娴儿……长大了呀,当得起满清第一美人的称号了呢,你是本王的荣耀,嗯~容昕?”死寂过后,只听得门外传来容嬷嬷中气十足却明显带着颤抖的声音,“是的,王爷!”“那么,有谁来告诉本王,本王的娴儿,这是怎么了吗,嗯?……弘历——”平淡没有起伏的嗓音,却在最后那两个字上,让人生生的觉出了一股寒意,坤宁宫内,所有的人,全都惊愕的看着那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看着他,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向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屈膝跪了下去……
“侄儿弘历……给皇叔请安,叩见皇叔,万福金安!皇叔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弘历一声,也好让弘历去接您!”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面前仿佛凭空出现在坤宁宫的年轻男子,心底那剧烈的波动,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惊奇,那个人啊,居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二十多年过去,他爱新觉罗·弘历早已不是当年那被他一手带大的黄口小儿,可是为什么,皇叔他,却还是最初他见到时的那个样子……
“本王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而且,万福金安什么的,本王可真是不敢当,毕竟弘历你现在可是皇帝了,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啊……”在那数十年都没有改变的冰冷淡漠的嗓音下,乾隆狠狠地抖了一下,几十年过去,他却还是如同当年一样,对于这个声音,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着无法企及的敬仰和畏惧,“侄儿不敢!”
“哦~不敢?那么,你倒是告诉本王,如果本王今日未曾回来,你打算把本王的娴儿,怎么样,啊嗯~”明明是他特有的微微上翘的尾音,却是带着前有未有的刺骨冰寒,让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弘历浑身一颤,冷汗刷一下就湿透了衣衫,“我……”
他怎么会忘记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皇叔实在是离开了太久太久,久得让他的记忆都模糊消失了吗,景娴她,最初被圣祖皇帝亲自指给他做侧福晋的原因,可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身后的乌拉那拉氏,而是因为,景娴是和自己一样,从小便被皇叔给教养在身边的女孩啊!
皇叔一生未娶,也没有孩子,直到皇阿玛殡天,他坚持远离国土,前往遥远的大不列颠出使,扬大清国威,这一走,就是二十一年……而皇叔在登船之前,留给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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