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刘大娘成了众矢之的,越发怨恨的看向苗翠翠,口中还不甘心的解释:“你们别听她的,她才来了多久,我可是在这儿卖了十几年啊,怎么会缺斤少两,她污蔑我!”
顾武手上的劲道加重了些:“刘大娘,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地道,我们是否冤枉了你,称一下其他客人买的年糕不就知道了?”
刘大娘心虚,指着苗翠翠手上的秤:“她的秤,秤有问题,用我秤,绝对不会……”
“是啊,用你的秤自然不会查出什么,因为你的秤本身就有猫腻。”说着,苗翠翠将刘大娘的秤砣拿起来,给众人看,“大家伙看看,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众人摇头,苗翠翠将自己的手中的秤砣和刘大娘的秤砣相比:“这回看出来了吧?”
“明明是一样的杆秤,刘大娘的秤砣好像小些,又好像不小,但是单独看,根本看不出来差别。”
旁人跟着点头。
苗翠翠又从其他的摊贩那里借来了同样的两支杆秤,将自己和刘大娘的秤砣分别上秤,苗翠翠的秤砣明显比刘大娘的秤砣要沉,却和所借两支杆秤的秤砣同等重。
众人恍然,也更加确定刘大娘对杆秤做了手脚,才会致使缺斤少两。
苗翠翠得意的回头看向刘大娘:“怎么样,现在还说我的秤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将其他客人的年糕用其他的两支杆秤称一遍啊,好有更充足的证据让你承认自己的奸诈?”
刘大娘无话可说,头也不昂着了,神色也神气不起来了,蔫头耷拉脑袋的,像是被捏到了要害,无以反驳,可对于苗翠翠的揭露,她十分气愤。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做?”
刘大娘不解,就算她酸了苗翠翠和顾武,对方也没必要毁了她的生意啊,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一个老人家,起早贪黑的卖点儿东西容易吗,无非是想要糊口,赚点儿钱养老罢了,你这般想要赶我走,真是狠心啊,枉我平日里还那么的关照你们,给你们的孩子又是吃的,又是喝的,你们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刘大娘说着,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顾武见状松开了她的手,站在苗翠翠身侧,看刘大娘演戏。
“哎呀,老天没长眼啊,让这等么良心的人赚了钱,绝了别人的路,这以后让我可怎么活啊?”
刘大娘哭天喊地的,反倒是惹来了更多的人。
众人从一开始对刘大娘的不满,到如今对刘大娘的可怜和同情,反过来则是觉得苗翠翠和顾武做的过分了。
“是啊,老人家做点儿生意不容易,占便宜也占不了多少,他们做的也太绝了。”
说刘大娘不好的是他们,说苗翠翠和顾武做的不对的也是他们,苗翠翠冷笑,难怪说舆论害死人,这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也活该他们被像刘大娘这样的奸商给坑了,纯粹是被卖了还数钱呢!
苗翠翠突然欺身靠近刘大娘,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刘大娘,陈老大为什么来码头找我们的麻烦,你该是最清楚的那个吧。”
李大娘顿时止住了哭声,心虚的将目光投向别处:“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苗翠翠起身,朗声道,“听不懂没关系,钱大哥最近一直都在调查,究竟是谁将我们来码头摆摊的事情告诉给了陈老大,惹得两方撕破脸皮,你不懂,那我只好把钱大哥叫来了。”
刘大娘一把抱住了苗翠翠的大腿,早就没了那副委屈和哭穷的嘴脸,反而苦苦哀求:“别,别去,我错了,求你饶过我吧,卖年糕是我最后的生存手段,若是连这个都不能做,我只能等死了。”
刘大娘家里的情况苗翠翠是了解的,她的儿媳对她一向不好,她若是不往家拿钱,儿媳和儿子恨不得将她从家里赶出来,为了生存,刘大娘必须有点儿收入,至于她的奸诈,对客人的不公,那纯粹是她自寻死路。
苗翠翠甩开了刘大娘,冷声道:“那先给客人们把年糕的事情解决了吧。”
刘大娘忙起身,将但凡是在场的被坑了的客人,都给足了斤两,为了表达她的歉意,还特意免费送了一块。
苗翠翠自然是送的最大的一块。
人群都散了,刘大娘将苗翠翠拉到一边,求饶:“陈老大那件事情是我说漏了嘴,被他的人给听了去,当真不关我的事儿啊。”
这地步了还要甩锅?
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苗翠翠一脸平静道:“行吧,那我去找钱大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