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已惊若木鸡的诚誉顿时觉得全身一松,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摇晃着软了下来。诚浩一把扶住了他。
三姨太:“唉唷,这寿星都醉了。快!快!赶紧送他回去歇着吧。”
庭院的青藤长廊里,方绮云一边走一边责备丈夫大少爷诚浩:“蛮好的一场家宴,给你和四姨娘搅得个乱七八糟的,真不知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诚浩:“我能安什么心?是二弟看上了五姨娘,关我什么事……”
绮云吃惊地看着他:“诚浩,这可不是小事,你不能瞎说!”
诚浩双手一摊:“我为什么要瞎说?这可是老二自己告诉我的。其实,他早就看上了白秋莲,那还是在她进门之前。二弟对那白秋莲可谓是情根深种啊。你还看不出来,今天二弟不顾一切敬酒,还不都是冲着她去的!”
绮云突然变了口气:“那你就应当对老二好好地说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是没有法子的了,劝他死了这条心才是!你怎么能和四姨娘串通一气,出老二的洋相!你的心也太狠毒了!”
诚浩故作委屈状:“我哪有和四姨太串通一气!你别瞎说行不行?”
绮云半信半疑:“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灌诚誉的酒。”
诚浩:“我这不是看大家难得一起喝顿酒,希望大家尽兴嘛。我是一番好心!”
绮云不信任地看着他:“诚浩,你别以为你这么一说就能哄住我。我知道,你和四姨太,那是各怀鬼胎!”
说完,方绮云撇下丈夫,转身走了。
诚浩望着她的背影苦笑……
秋莲推开自己的房门进房,蕊芳正在给她整理床铺。
秋莲在椅子上颓然坐下,掏出刚才诚誉塞过来的白色手绢,出神地凝视着。
蕊芳见秋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秋莲姐,这是?”
秋莲:“这是刚才酒席上,二少爷偷偷塞给我的……被四姨太看见了,她还想借机出我的洋相。”
蕊芳:“啊!那后来怎么了?老爷、太太怎么说?”
秋莲摇摇头:“这事被我暂时对付过去了。但我看得出来,大少爷和四姨太两个人一唱一和,没按什么好心。”
蕊芳纳闷:“秋莲姐,你才刚嫁过来,也没得罪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啊?”
白秋莲摇摇头:“谁知道呢,他们总有他们的原因吧。我想,以后我们凡事要更小心才是。”
蕊芳点点头:“秋莲姐,床铺我已经整理好了,你先歇息吧。”
秋莲不搭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手绢出神。
蕊芳叹了口气,心痛地:“秋莲姐,你是记挂二少爷了吧?你一直不见二少爷的面,他肯定也是伤心的没办法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秋莲默默垂泪:“我知道……”
二姨太房里银杏正在给二姨太的儿子凤庭洗脚。
凤庭双脚在盆里乱踢,嘴里喊着:“我要吃肉圆子,我要吃肉圆子。”
盆里的水溅了银杏一脸。
二姨太:“银杏,有肉圆子没有?”
银杏:“太太,刚才我到花厅里去的时候,桌上剩下的菜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凤庭听了,叫得更响了:“我要吃肉圆子!就要吃肉圆子!”
二姨太对着银杏:“那你就不能到厨房里去要?不会办事!去,到厨房看看,要是人还没走完,跟他们要几个来。”
银杏:“是。”
她站起身来,在围裙上擦擦手,往外就走。
四姨太走了进来:“啊呀,小少爷,要吃肉圆子还不容易吗?给。”
她递给凤庭一只装了几个肉圆子的碗。
凤庭一捧到碗,就不响了。
二姨太:“还是老四想得周到。银杏,你把小少爷抱到外间吃去吧,我要和老四说话。”
银杏抱起凤庭,走了出去。
二姨太:“好了,说说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吧。和诚浩一搭一档的,这是想干什么?”
四姨太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二姐,我告诉你吧,我从诚浩那里听说,诚誉迷上老五了,心里痛苦得不行。”
二姨太:“真的?”
四姨太:“那还有假,是诚誉自己对诚浩说的。”
二姨太:“那——老五那头怎么样?”
四姨太叹了口气:“要是老五也有此意,诚誉就不会痛苦了。”
二姨太颇感失望:“喔,那是没戏了?”
四姨太:“所以我们今天想要诚誉喝个烂醉,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在老五面前流露真情。你想想,二少爷一表人才,对她又一往情深。而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现在又得了这么个毛病。到时候这一对儿干柴烈火,她未必能把持得住。”
四姨太笑着:“我到这里来,就是想对你说,这好戏只是开了个头,要想唱下去,我们就要添柴加火……”
二姨太:“你真想得出!”
四姨太:“二姐,你不是说,这个狐狸精在冯家一天,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吗?要除掉她,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她只要和二少爷一上了手,那就是直着进来,横着出去呢!”
二姨太望望四姨太:“老四,你真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