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鸿奎提着一扎中药纸包,如约而至。
蕊芳正在厅堂里打扫卫生,看见迈进门来的白鸿奎,便向里屋喊:“秋莲姐,白先生来了”
她迎上去,接过白鸿奎手里的药包。看着药包,她深感不安:“白先生,这药莫非是……”
白鸿奎点点头:“只有这个法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了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秋莲,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蕊芳点点头。
白鸿奎接着说:“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把药煎了,尽早让秋莲服下。”
“等等!”蕊芳拿着药正要出屋,已来到客厅的秋莲叫住了她。
秋莲满脸透着哀伤:“阿爸,能不能再想想其他法子?这毕竟是一条命啊!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其他法子的。”
白鸿奎摇摇头:“如果还有其他法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昨夜我思来想去,真正可行的就只有这一条路。”
听了这番话,秋莲沉默了,她思索了一阵,可怜巴巴地对白鸿奎说:“阿爸,可我不能……我不想这么做……”
白鸿奎急了:“这事可瞒不了几天。一旦被冯家人知道,按他们的族法,你可是要被活活烧死的!到了那时,你让我一个老人,孤苦伶仃,如何苟活?秋莲……就当是为了阿爸,你也一定要狠下心来,万万不可犯糊涂啊!”
秋莲哑然无语。
白鸿奎不再理会秋莲,催促着蕊芳:“快去煎药。吴医师说了,最多五贴就见红。等下来了,我们另外再配几贴调理的方子,调养个把月,这事就过去了。”
蕊芳拎着药,迟疑地朝秋莲瞅了瞅,见她不再出言阻拦,便放下心来,答应着出去了。
白鸿奎看着一脸茫然若失的秋莲,想想还是放心不下:“秋莲,还有一事你千万要记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要跟二少爷再单独见面了。我真担心你到时候又会惹什么事端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已经是他的姨娘了,就安安份份做一个姨娘该做的事。把你的下半辈子过好,也是我这个当爹的唯一的心愿。他是冯家的少爷,自然会有富贵人家的闺女许配给他,成家立业也是不远的事了。你们两个注定是不可能的。你的心里一定要明明白白才行啊!”
秋莲点头:“阿爸放心,这事我自然晓得。”
白鸿奎:“晓得就好!我刚才进府,和门房的人说,你身体抱恙,我配了点调理的药,给你调理身子。这事你可要记在心里,等蕊芳回来了,也和蕊芳打个招呼。万一有人问起,可别说岔了!知道吗?这里,我也不便久坐,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叫蕊芳来说。”
秋莲将白鸿奎送到门口。
白鸿奎再次叮嘱:“记住吃药,一定要吃药!别让阿爸担心……”
床上的诚誉困倦地睁开眼,四下里茫然地看了看,叫道:“凝诗!……”
凝诗在外间答应:“来了!”
他走进屋来:“二少爷,你醒了?我给你打洗脸水去?”
诚誉:“等等,我问你,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凝诗:“二少爷,昨天晚上你真是醉得一塌糊涂,我和大少爷把你扶出饭厅,你就吐了一地,把我都吓坏了!”
诚誉闭上眼,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可是敬阿爸酒之后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嘴里喃喃道:“我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突然他挣扎着起身:“我得去见她!……我今天非见她不可!”
凝诗一把按住了他:“二少爷,你还是再躺躺……等我先给你去打盆水来,洗个脸,清醒一下吧。”
诚誉推开凝诗:“你走开!不要管我!”
诚誉刚站起,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摇晃了一下,又颓然坐回床沿上。
凝诗:“二少爷,瞧你现在这副宿醉不醒的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别把人吓坏了!等我给你打水去。”
诚誉不再言语。
不一会,凝诗端着一盆水进来,他将脸盆放在诚誉面前,递上一块毛巾:“二少爷,昨晚你真的不该喝那么多的酒。说句我不该说的话,你要敬大家的酒,那也罢了,可是你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五姨太,这样一来,大家会怎么想?……”
诚誉听了大吃一惊:“真的?”
凝诗:“可不是!你还在她手里塞了一块手帕,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结果,四姨太看见了,被她当场叫了起来。”
诚誉停下了洗脸的动作,他将毛巾往盆里一扔,猛地站了起来:“还有这样的事?不行!那我就更要去找她了!”
说着,诚誉跌跌冲冲跑出门去。
蕊芳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中药来到秋莲的床边。
蕊芳:“秋莲姐,药熬好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和二少爷诚誉的叫门声:“蕊芳,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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