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白父已经叫好了菜,正和那个警察在一起喝酒。
秋莲走到他们的桌边:“阿爸,这几位兄弟今天也辛苦了,你得给他们点几个好菜。”
警察:“冯太太,你阿爸点的菜已经很不错了,谢谢了。”
秋莲:“你们不是来了好几个兄弟吗?也不能让他们都站着呀。反正我和我们家的大少爷就在这包厢里头,逃不走的,你就把他们一起叫过来喝酒吧,这样,我和我家大少爷说话也方便点,你说是吗?”
警察:“对对。”
他对站在包厢门口的两个警察说:“冯太太说了,让你们都过来一起吃。你们就过来吧!”
两个警察:“谢谢冯太太。”
秋莲:“不用谢,你们当差的也很辛苦,这是应当的。对了,你们也叫一声里面的兄弟,都来吃吧。我再去点几个菜。”
冯家客厅正面挂着祖宗的遗像,香案上点着香烛,摆着祭品。
二姨太带着凤庭跪在祖宗们的牌位前行礼。
三姨太和四姨太在一旁看着。胡管家则捧着那一大叠帐本和钥匙站在另一边。
二姨太叩完了头站了起来,见凤庭还在没完没了地叩着头:“凤庭,好了,起来吧!”
四姨太看了不由得暗暗好笑。
二姨太:“各位列祖列宗,不孝子孙凤庭今日接管家产,我也不瞒祖宗们说,凤庭这孩子是有点傻,他来管这个家是不太合适,但为了冯家的财产不被外人强占了,事情也就只好这样办了。所以,从现在起,我这个做娘的就要帮他管好这个家了,求祖宗们保佑我们。”
四姨太:“二姐,你就放心好了,祖宗们会保佑凤庭的,你刚才说凤庭是有点傻,可老话说傻子有傻福啊!”
二姨太愤愤地瞪了她一眼。
三姨太:“老四,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你说话老是着三不着四的。”
四姨太:“二姐,真对不起,我是顺着你刚才的话说,结果说的不着调了。”
二姨太:“没什么,要是你说的真能做到,那倒是一句好话了。”
四姨太:“啊呀,二姐刚做了当家人,这肚量就不一样了,正应了‘宰相肚里好撑船’这句话呢!”
二姨太笑了笑。
胡管家走上前来对二姨太跪下说:“二太太,这帐本我就交给你了。帐本太多,我一时拿不下,这里的只是一部分,也就是在祖宗们面前尽个意思罢了,其余的我会送到你房里去的。”
二姨太点点头接过了帐本,不由显出了一付志满意得的神态。
四姨太看着,脸沉了下来。
二姨太:“好了,这家呢,我就先接过来了。一会儿,家里大大小小的佣人们都要过来贺喜,在他们到来之前,我有一句话得说在前头。老三、老四,——嗯,老五不在,到杭州去了,回来我再对她说。——我既然当了这个家,就要有当家人的规矩,今后不管在什么场合,遇到什么事情,你们都要帮着我,可不许谁在背后做手脚,说怪话,要是被我发现了,可别怪我这个做二姐的不讲情面!”
三、四两位姨太一齐说:“二姐,你就放心吧。”
杭州天香楼包厢,诚浩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秋莲又给他把酒斟上了。
看得出,诚浩已有了八、九分酒意:“牢里的看守对我说,人到临死的时候,想得就特别多,真的,这几天,我就想、想得很多、很多……说来也真是怪,有些我本来以为早就忘掉了的事,现在都想起来了。想得最多的是诚誉,他、他是个好弟弟啊!还记得我们很小的时候,有一天,我跟我阿爸要钱,想去买蟋蟀罐子,阿爸不给。我就趁他午睡的时候,悄悄地溜到他房里,在他的衣袋里偷了几两银子。你也知道,老头子在钱上那是十分精明的,他很快就发现袋里少了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冲我发难了。不瞒你说,我偷他的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就在这次的前一次,老头子就说过,要是我再偷钱,他就把我的手砍掉。所以,我、我当时真是害怕极了。诚誉见我浑身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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