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就算存在过第三类人,也会在往第一类人靠拢的变化中,被第二类人给清理掉。所以革命的历程,就是第二类人先联合第三类人,把旧的第一类人杀绝,然后部分人又成为新的第一类人,再度被新的第二类和第三类人联盟给除去。革命派无限分裂,革命周而复始,便是如此的道理。”
丹东听到这话,有点担忧,便对菲利克斯语重心长:“等到我们发达后,必须让法兰西恢复可贵的秩序。”
“自由催生混乱,混乱颠覆秩序,但也只有秩序被颠覆掉,我们这群第三等级才有既富且贵的机会。”说完,菲利克斯觉得差不多,便从衣服里排出枚徽章,叮当两声,在丹东面前光溜溜的餐盘里打转。
那是枚长笛模样的黄铜徽章。
“我在鲁昂城参加了这个叫‘魔笛会’的共济组织,丹东先生你也佩戴上吧,我们互相间有个照应。”
“该怎么干,菲利克斯?”丹东用手把魔笛徽章给捏住,别在大衣襟上。
“刚才丹东先生认为,奥尔良公爵是项链事件背后的推手,对不对?”
“没错。”
“现在全法国的伏尔泰主义者、百科全书派,还有自由斗士,都奉戴公爵为首,约瑟夫.路易.德.菲利普公爵,算是法兰西反对派的领袖。而你现在是枢密院推事,也是律师,专门替达官贵人打官司,你去接近公爵,搜集情报,得判断出公爵在这件事上涉及的到底有多深。”
“这还用猜嘛?拉.莫特伯爵夫人刚被关进医院后,奥尔良公爵就在罗亚尔宫号召了募捐活动,来帮助这位遭难的夫人,他和许多朋友还顶住压力,不断去医院探望拉.莫特夫人,那医院门口每天都会停着许多漂亮马车。”
对丹东的判定,菲利克斯的态度是不要轻信,“对公爵来说,任何让王上和王后难堪的事,他都会插一脚(和科西嘉的拿破仑相同),但未必就是幕后主使,我们得胆大心细,选择好良机再出击。”
随即菲利克斯告诉丹东,这两天我准备去凡尔赛宫,捕捉下关键的线索。
“线索呢?”
菲利克斯昂起头,下巴对着丹东背后的画册,说:“线索就在这画册作者的笔下,细心人是可以捕捉到的。”
丹东还有些将信将疑时,餐室里的座钟响了,同时远处岛屿上巴黎圣母院的大钟应和起来,“我得去商业大楼布置我的爱巢和事务所了!”丹东将画册还给菲利克斯,接着裹紧大衣,向菲利克斯道别。
“再见丹东先生,我在这里等些客人。”
没会儿,菲利克斯隔着餐室的玻璃窗,对外面位卖花的小姑娘招招手,买来束淡紫色的矢车菊,插在桌子上装饰用的彩釉陶瓶里。
半个小时后,一位个子挺高,浅褐色卷发的中年男子,站在帕尔纳斯餐室前的路灯下,身后跟着位结结实实的红脸汉子,两人隔着玻璃橱窗,把所能看到的餐桌全部扫视下,直到看到菲利克斯瓶子里的矢车菊,然后推开门走入,坐在菲利克斯对面,那红脸汉子则挨在旁边坐下。
“乔纳森.威廉斯先生?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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