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让自己变得有魅力。但伯莱塔则继续像个小兵似的,踢着步子,棕色的辫子一甩一甩的。
待到了帕尔纳斯餐室时,波拿巴兄妹外带茹雷,都惊讶不已:靠街的透明玻璃橱窗,纯木的餐桌餐椅,亮晶晶的银刀叉、餐具,彩釉陶瓶插着芬芳的花朵,烧瓷盘子里盛着的诱人菜肴,这就是科尔德利埃大街的头牌餐馆嘛,就算是整个巴黎城也属于上游梯队啊!
正好丹东先生也来吃午餐,他很自然地和菲利克斯拼起了桌子,“嘿嘿,我亲爱的菲......”
“乔治.德.阿尔西.丹东先生,我希望您称呼我为‘维尼.仲马’!”菲利克斯毫不客气地打断。
丹东是聪明人,当他看到劳馥拉.赫尔维修斯小姐时,立刻明白了,便竖起手指,正色说点餐吧,“老爹,开瓶上年份的科尔通堡葡萄酒。”
“有你的!”菲利克斯瞪住丹东那满是麻子的大脸,生气地想到。
“我知道,仲马是先生的笔名,他是有志于法兰西文学创作的。”劳馥拉很认真地说。
可在场人的表情,大概只有她一个人相信这点。
“仲马先生会成名的,一定。到时别忘记你们曾嘲笑过他。”劳馥拉倔强而肯定地强调。
用餐到了一半时,毕竟还是小孩的伯莱塔,蜷缩在餐椅上,就这样睡着了。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居然如此有钱?”拿破仑羡慕地问。
菲利克斯手指夹着雪茄,扬扬眉毛,“我同时还是公司代表来着,和波尔多、尼德兰或美国的公司签签合同,抽取百分之五的佣金,今年生意比较景气罢了。倒是你拿破仑,在信中描述的很让朋友担心,你准备怎么处理官司?”
听到官司,丹东的耳朵即刻竖起来。
“十三万里弗尔的债务,希望大部分能让科西嘉的总督府兜底,毕竟是官方投资的项目。大概波拿巴家自己担负两三万,我的老叔祖吕利诺说可以从家族共管资金里替我偿还一半,其余的一半靠卖庄园、葡萄园,还有母亲首饰,也差不多了,波拿巴家不能破产,否则名誉全没了。然后,父亲在生时是科西嘉贵族院议员,每年还有一千二百里弗尔的俸禄,我想拿到三年份的抚恤金,来支撑弟弟妹妹的生活费用。”拿破仑皱着眉头,语气黯然。
那边埃丽萨放下刀叉,眼泪不争气地在打转。
聚餐的气氛达到了低潮。
“可怜的猫少尉。”艾蕾同情地说到。
“官司的事,可以托付给丹东先生,他是枢密院推事大律师。”菲利克斯就那瓶美酒,做出了反击。
丹东耸耸眉毛,示意这种官司我不想接,太难缠了,回报也非常微薄,难道你指望这位不名一文的炮兵少尉有啥油水嘛!
但菲利克斯的眼神,让丹东无法拒绝。
“我的教父是财政总监大臣的审计官久贝加,他在信中说可助我一臂之力。”拿破仑说。
“原来你教父是久贝加先生,那这事儿便好办,包在我身上。”丹东立刻热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