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好像对那面来的马车里人致意来着?”车厢中,艾米莉好奇地问,因她方才用余光扫了下,看到菲利克斯对着赫尔维修斯举起手杖的。
对这位总包税人,艾米莉是只闻其名,不识其面。
“一个巴黎城的朋友罢了。”菲利克斯很平淡地给出答案。
没错,艾米莉这次又没能拒绝菲利克斯的邀请,他俩刚从剧院里观看了伏尔泰的喜剧归来。
艾米莉更恨自己,她下决心再过三日,天气热起来后,就要不回头,收拾好行李,回鲁昂城去,巴黎真是个让人疯狂而失去理智的地方。
那架价值六七千里弗尔的钢琴,她走时便委托人,将它还给这混蛋,她不希望欠他任何东西。
在疾驰的马车上,菲利克斯告诉艾米莉:“我最近有个新计划。”
“嗯。”艾米莉别过头去,不咸不淡地支吾了下。
“听说圣迹区爆发了天花瘟疫,我要试试能不能有个办法,让人体可以抵抗这种灾病的侵袭。”
听到这话后,艾米莉稍微有点诧异,她转头来看着菲利克斯,然后说了句你可真是闲不住呢!连医学你都要插手。
“赚了些钱后,就渴望多为国家和社会谋福利,好比<玛戈号上的苦役犯>所说的那样......”
“住口,无耻之徒。”
当马车穿过道路两边如画的林荫,来到枫丹的地方后,菲利克斯就又问艾米莉,是要去您的农庄还是凯嘉鲁埃庄园呢?
艾米莉有些痛苦地说,你不要管我了,马车就停在前面拱桥,我自己下车,我想去哪就去哪,我俩的联系到此为止,那架钢琴我会尽快还给你,“请问你公寓的地址?”
“圣路易岛区双桥西街27号,孔泰斯公寓二层。”菲利克斯说出来,接着他对前面的马车夫说句“劳驾,按照这位小姐所说的做。”
“好叻。”那车夫在拱桥处,把马给勒住了。
马车慢慢停下来。
“就这样吧,再见,菲利克斯。不,最好不用再见了。”艾米莉低着头,便准备扭开车门。
“我来帮你。”菲利克斯热情地说,接着就伸出手,摁在铜质的把手上,恰好握住艾米莉的手背。
“你做什么?”艾米莉有些慌张,也有些恼怒,她扭也扭不动门,想要抽手却被死死抓住。
车门剧烈晃动了数下,车夫只感觉这两位乘客似乎有扭打的行为,但他没说什么,而是从旁边的钩子上,抓起草帽,索性躺在座位上,翘起腿来。
艾米莉被控制在车厢角落里,她的金发散下来几缕,柔软的猩猩红披肩也没法合拢,宝蓝色带白色花边的缎子长裙,随着娇躯的挣扎而起伏着,她从领口里微微露出的锁骨很漂亮,因生气而颤抖,她的胸脯有点含蓄,宛若两只娇艳结实的苹果,可谓盈盈一握。
“你的身躯和头发很香,是搽了茉莉花精,对吧?”菲利克斯握住了艾米莉的左手,就这样放肆地询问,并且将嘴唇和鼻子大胆地凑了过来。
他说想要再嗅嗅,到底是茉莉花,还是墨西哥晚香玉的?
但菲利克斯很快就停止了动作,他郑重而缓慢地往后退了些许,和艾米莉保持了点距离,并将双手举高,以表示善意。
艾米莉脸色带着两团赭红,她喘着气,低声说了句:“再继续无礼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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