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钢琴不过是个小小的礼物。”
“多少钱?”
“七千三百里弗尔。”当艾米莉用满不在乎的语气报出这个价码时,在场的人都很吃惊。
“小姐恭喜您,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啦。”科贝尔先生迅速掏出丝帕,泪洒当场。
拉夫托侯爵则语塞,然后他问女儿,你说的不是谎言?
“随便你吧PAPA,可如果我伤心的话,就会离开这里,和那位俄国伯爵远走高飞,去彼得堡,那里可不比巴黎差到那里。”艾米莉态度十分强硬,隐含的意思,那未来的馈赠也要鸡飞蛋打。
“这伯爵叫什么名字呢?”母亲则关心这个。
“亚历山大.冈察洛夫.马卡洛夫.费多雷奇......”当艾米莉把这串自己临时捏造的俄国名字说出来后,毫不费劲的表面,一颗羞愧的心巴不得自己当场死去。
侯爵和儿子雷米萨,歪着脖子,目光呆滞,好不容易调整好舌头,读完整“亚历山大.冈察洛夫.马卡洛夫.费多雷奇”这名字后,艾米莉就补充道,“你们称呼他为‘萨申卡’就好(萨申卡,是俄语里亚历山大的昵称)。”
“那,什么时候让萨申卡伯爵来这里,好好商谈婚姻的事。”侯爵也觉得轻松下来。
“他希望我能拿出十二万里弗尔的嫁妆。”
“他这么有钱,居然还要嫁妆?我有理由怀疑他是个骗子手。”
“萨申卡伯爵从小没有父母的照顾,全靠自己苦学成材,他法语说得特别流利,所以他希望妻子是个有父母爱的女孩,嫁妆不正代表这一切吗?你说对不对呢,父亲。萨申卡根本不贪图这点儿,他要看的是您们的诚心,您们对女儿婚姻的祝福。”反正死了,艾米莉索性胡编到底。
最后侯爵屈从,可他却对艾米莉说,我压根拿不出这么多现金来。
“你能不能替我借到?”他对科尔贝说。
科尔贝脸上很是为难,对爵爷说,两万三万里弗尔倒问题不大,但这十二万里弗尔的嫁妆,全鲁昂能借出来的也没一个啊。
“那就用地产充抵好了。”艾米莉语出惊人,“请管家从妙逸庄园的地产里,分割出十万里弗尔的部分来,就算是我提前得到这份遗产,我此后再也不提嫁妆的事了,只要我能嫁给萨申卡伯爵,那么回报也是值得的。”
听到这话,不但父母和哥哥都愣住,科尔贝管家更是笑出声,他有些轻蔑看着艾米莉:“小姐您大概不知道,监督经营农业和林业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您看您这么娇弱......不如不要分割地产,保证它们的完整性,我每年给您五千里弗尔的年金好了。”
“别以为只有你行,萨申卡伯爵家光是能当农林师的农奴,就不下十个。”艾米莉断然呛声,让科尔贝先生的脸都差点挂不住。
这位便轻咳数声,对侯爵鞠躬,说所有都遵照您的意思去办,只要您点头,我即刻去找公证人。
拉夫托侯爵显然也没那么轻易上钩,他坚持对女儿说,必须要俄国的萨申卡伯爵来妙逸庄园做客,证明自己爵位、收入,并郑重向女儿你求婚,得到我和你母亲的许可,这部分地产才能分出来给你做嫁妆。
“一言为定。”艾米莉倒很有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