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8年的九月份来临,见御库干涸的路易十六,焦急万分,便又召开掌玺大臣和财政大臣,“我们的金库里还剩什么现钱没有?”
“快没有了陛下。”内克尔回答道。
“那速速召开三级会议,让大家来拯救国家财政。”
“陛下您是知道的,三级会议在各省的区别非常大,有的省份要以旧参议会或咨议会为底,直接派遣旧代表来,可有的省份则激进得多,他们要举办普选。而放到全国来说,困难局面也存在着,1614年的那一次,全国各政区都选出数量相等的代表来,但现在已过去一百几十年,再按照这个办法来是行不通的,我诚恳而谨慎地向陛下提醒——关于三级会议,有三个根本问题值得注意,一个是代表和居民比例问题(人口多的省份或政区,代表数量也多),一个是第三等级代表数量加倍的问题,最后个表示三个等级代表的遴选方式问题。这三个问题不加以解决,那三级会议即便召开,也将于事无补。”
“那卿有成熟的方案吗?”
内克尔面露难色,他想起之前对妻女说的那番话,便决定明哲保OTg2NTc=身,说我只负责在三级会议召开时督促他们解决税务财政问题,至于如何选举和召开,并非我的职责范畴。
路易十六在地板上来回踱了两步,便问:“也即是说,等到成熟方案出炉后,起码也得几个月后,也就是要挨到明年?”
“是的,陛下。”
“那可来不及了,朕亟需钱财充实到御库里来。先让总包税局征一笔间接税来。”
“陛下,我知道这样说很不负责任,可现在的局势,不要说间接税,就是直接税也很难收上来。各个省份都达成共识,在三级会议有结果前,停止所有缴税行为。”
“那借钱,发行债券......”江浙湖汉北
内克尔摇摇头,说那群银行家借钱给国家,一向需要高等法院的批准,可现在全被陛下给解散了。
“朕有全能法院!”
“抱歉陛下,全能法院并不全能,起码它没法让银行家们掏出借款来。”
路易十六脸色难看极了,他喃喃自语地说:“卡隆失败了,布律埃尔失败了,连你也要失败吗,内克尔?”
“以鄙人的拙见,不妨恢复高等法院,让他们答应注册发行新国债的敕令,然后各个银行家和富翁们能借笔钱,渡过这个年关,再等三级会议的结果,是最可行的办法。”
“陛下!您已解散了高等法院,难道您还希望把那群人给请回来,继续盘踞在司法宫里,让陛下的一举一动都笼罩在他们编织的阴影之下吗?”掌玺大臣德.拉穆瓦尼翁痛苦地劝谏说。
路易十六嘴角抽动两下,然后嗓音艰涩:“可朕没钱了......朕需要高等法院为担保,才能借到钱来。”
“不妨成立个新的‘国王金库’,以陛下私人名义,向国内募捐债券,向国内富有的第三等级借款。”德.拉穆瓦尼翁建议说。
“朕怎么借啊?”
德.拉穆瓦尼翁就说:“索性开放批新的官职,只有第三等级里有钱的能购买,就授予他们这个官职!或让各省的巡按使、市长、镇执达吏们在各地设立‘募捐局’,为陛下募款。”
“这样是行不通的。”内克尔断然否决了掌玺大臣,“开放新的官职,必然会让旧的军队、司法官职贬值,那样必然得罪先前购买官职的人,而各地设募捐局,肯定会有官吏在其中上下其手,中饱私囊,最后受害的是底层民众,还有陛下您的威信。”
当时整个场面便沉默下来。
路易十六表情颓然,他遇到了无法解决的死结。
良久,国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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