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登在上面。
接下来又附上一批幸灾乐祸律师的评语,大体是“文章内容实在太过差劲,毫无价值可言”。
瞬间,检察长德.博梅茨沦为了整个阿腊斯的笑柄。
当然贵族议员弗勒里也遭到牵连。
阿腊斯的咨议会立刻行动起来,他们一致认为,要把事态扼杀在萌芽状态,不能闹大,要吸收鲁昂的参议会被夺权推翻的教训。
“及时进行切割。”
“什么,叫我辞去所有职务?”检察长博梅茨当听到如此的要求后,惊诧而哀伤地从议会席位上站起来,犹自不敢相信耳朵。
检察长没了,议员代表也没了。
弗勒里面临的提议也一样。
但博梅茨却根本不愿接受,他喘着粗气,愤怒地威胁在场所有人:“好哇,你们说叫我辞职就辞职?可惜的是,就连国王也无权这样做。我的检察长职务是花了一大笔钱才买下来的,这几年它已升值了百分之二十五,如果要我辞职的话也可以,那么便请阿腊斯把官职钱连本带利地返还给我!至于咨议会议员代表,我是被神圣的选票遴选出来的,我论文的三千里弗尔稿费也是咨议会合法给予的,我既没偷也没抢......”
“博梅茨先生说他既没有偷也没有抢,这倒是实话。因为他那么拙劣的文辞,除去他自己外,没有任何位律师可以提供!”阿腊斯的剧院舞台上,罗伯斯庇尔很快就利用学术腐败这根导火索,对咨议会制度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菲利克斯和“罗萨蒂诗社”的成员,还有许多布尔乔亚、手艺人都聚集过来聆听,鼓掌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阿腊斯的咨议会,对国王陛下吹嘘说它便是整个阿尔图瓦省的三级会议,可以完全代表所有民众心声,可大伙儿现在瞧瞧,完全是个笑话。阿腊斯周围的公路养护在法兰西是最差劲的,农民生活是最困苦的,受灾的民众是最得不到赈济的,远近驰名的羊毛毛纺业已濒临破产,可咨议会的老爷们做了什么?他们花了巨款装潢了办公室,又用全省的税金修了条通往贵族城堡的新路。他们征询过本省公民们的意见吗?不,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它全然是一个偷偷摄取了阿尔图瓦人民权力的,由少数公民组成的特权联盟。”
“感谢您激发了哥哥的斗志。”掌声里,昂里埃特.罗伯斯庇尔小姐围着羊毛围巾,脸色红润地坐在菲利克斯的座位旁边,她很快活,且喝了酒。
“我该感谢他,让我能听到如此条理清晰富有战斗性的宣言。”菲利克斯轻轻拍着手掌,说到。
其实在菲利克斯心底,觉得罗氏的演说还不错,但也就仅仅是“还不错”,要说缺点嘛,他的语言还不够精炼,感染力还不足,另外他的嗓音太尖利了,像只吵闹的猫,不过罗伯斯庇尔的脸庞本来就像猫。
“咨议会里的僧侣院,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些身为代表的主教们,代表了谁?因为谁都没有选过他们。而相反的,和广大农民联系最为紧密的本堂神甫们,为什么被排除在外?他们人数最多,作用也最重要,领着份非常菲薄的薪水,如果真正放开选举,他们才是第一等级里最该当选的人,不作他想!”罗伯斯庇尔在喝彩声里,是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