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这番话算是为这次恩科定下了基调,话中透露的意思非常明显,恩科以策论为主,八股文自然要靠边站。
朱由榔走后,他的言论免不了传扬传去,不出半天,复旦所有的学生都已知道了这则令人兴奋的消息。
第二天,朱由榔视察复旦学院以及发表的言论便登上了大明日报的头版头条。
梧州一家茶楼内,不少读书人手拿一份报纸,有人感叹道:“这复旦学院竟然能得到监国的青睐,真是好运道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朱由榔十分重视复旦学院,不然也不会亲自到访,而且关于朱由榔任命涂绍煃、刘同升等人的消息也流露了出来,这更惹得不少人羡慕,悔恨当初为何没有进复旦学院。
“你们说朝廷要开恩科之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为何之前没有一点儿风声?”有人拿捏不准,怀疑道。
“应当假不了,我有好友就在复旦学院,他可是听说这消息出自监国之口,监国金口玉言,能假的了吗?”有人相当肯定道。
林正茂与张子聪、马守直几人齐坐一桌,静静听着旁人高谈阔论,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按理说,他们都早已高中举人,如今有此良机,本该高兴才是,但他们却是愁云满面。
张子聪紧皱眉头,扭头望向林正茂,道:“林兄,你怎么看?”
“不妙啊!”林正茂叹了口气道,“有监国作为后盾,看这架势,复旦学院的崛起已势不可挡。而且,若这一切都是真的,此番恩科以策论为主,对我等可都是大大不利。”
张子聪微微点了点头,他深有同感,八股文的优劣决定了他们能否高中,是以他们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八股文之上,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分散在策论之上。
张子聪忧心忡忡道:“纵观监国的种种举动,依我看更像是在向外界传递一种信号。”
“什么信号?”一旁的马守直不解道。
“监国并不看重八股文。”张子聪说道,“你们难道忘了复旦学院宣传的理念吗?他们处处标榜经世致用之学,反对八股。先前我以为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毕竟朝廷开科取士,最终还是要以四书五经为主,他们再怎么蹦跶,中不了进士,进不了朝堂,也只是白费功夫。”
“但是如今看来,是我大错特错,若是朝中有人支持,而且还是我的大明未来的皇帝,这可就说不准了。”
“监国不去梧州其它书院,偏偏去了复旦学院,而且那复旦学院的院长还是监国的老师,让我不得不做此念想,监国对于朝廷以八股取士,可能有所不满。”
马守直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是说监国要废除八股取士!怎么可能?”
林正茂与张子聪的想法不谋而合,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监国不一定是要废除八股,只需要将科举考试重点偏向策论便可,此番恩科没准儿就是监国的一种试探。”
“大明科举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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