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万人得立刻失业,工人没了生计,农民货物没了卖处,广东不乱才怪。
可是让朱由榔放过这群只知道占国家便宜,却偏偏不纳税,还富得流油的商人,他心里实在不甘,终得想个法子。
第二天,广船重新扬帆起航。
朱由榔摇摇远望码头,那里依旧忙得热火朝天,他的思绪却依旧缠绕在昨晚的问题上。
与此同时,广州行宫内阁,丁魁楚、陈子壮等内阁大臣们一连两日未见到皇帝,齐齐请求觐见,不过被陈进忠以皇帝身体抱恙为由挡住了。
广船继续沿着珠江一路南下。
“杀啊!”
......
“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厮杀声将朱由榔的思绪一下拉了回来。
一旁的庞天寿更是脸色发白,大急道:“来人!护驾!护驾!”
话音一落,船上数十个护卫嗖的一声将朱由榔团团护在中间,手中紧握腰刀,警惕地望着四周。
船上的王海早已看傻了,他刚才听到什么了,“护驾”,再联想到自家少爷乃是当今国舅,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船板上,嘴唇发颤,哆哆嗦嗦道:“草民叩见皇上!”
朱由榔没有在意王海有多么震惊,环顾四周,却见广船的东北方向隐隐有十多艘海船厮杀,不禁皱眉道:“是海盗?”
王海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道:“不、不是,是官军!”
“官军?”
王海连连点头道:“是南头水寨的千户陈镇国,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率麾下水军在此训练,来往的船只早已司空见惯。”
“哦?”朱由榔望着还在厮杀的战船,若有所思,过了半晌才吩咐道,“将船驶过去看看!”
珠江乃是船舶进出广州的要道,大明在此设有虎门、香山、南头等多个水寨,南头水寨所在的南山半岛地处要冲,乃是虎门之外卫,省会之屏藩。
朱由榔一路行来,不是没有途径其它水寨,可是目之所及,船非船,兵非兵,更不见有官军巡视。如今难得见到有一支看得过眼的水军,他自然上心。
行驶途中,王海向朱由榔讲述了陈镇国的一些事迹。
陈镇国这个千户并非世袭,乃是他一刀一枪靠着杀海盗拼出来,他麾下水师也是南头水寨唯一拿得出手的。
不等朱由榔乘坐的广船靠近,远处一艘乌尾船已然脱离战斗圈,飞似的朝广船直直驶来,船上有士兵挥舞着令旗。
王海见状急忙小心翼翼提醒朱由榔道:“皇上,他们命令咱们的船立刻停下来,否则......否则就开炮了。”
庞天寿一听,双眼瞪圆,气急道:“他们敢!”
朱由榔浑然不在意,摆摆手道:“将船停下吧!”
王海听得朱由榔命令,不由松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珠,立刻吩咐船员将船停下。
他常年出入珠江,可是听说过真有过往船舶不听命令被撞沉之事,丝毫不敢大意,而且当今圣上还在船上,这要是出了事,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