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突然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浇在了我身上。
徐凯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跑到了宗政烈的身后,撑在了他的头顶上。
隔着雨幕,宗政烈眸光深邃的瞧了我一眼,转身朝着酒店里走去。
我生怕他反悔,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浑身狼狈的跟着他进了套房,宗政烈嫌恶的打量了我一眼,随手扔给我一件浴袍。
一晚上没睡觉,又淋了雨,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把行李靠在门边,我抱着浴袍进了浴室,刚进去,我就脸红了。
这房间里的浴室竟然是开放式的,白洁的浴缸坐落在房间正中央,正前方是一排镜子,可以将浴缸周围的风光照的一览无余。
我尴尬的不知所措,转而想到自己现在担当的角色,便又觉得自己的尴尬很可笑。
既然已经选择了当婊·子,又何必立牌坊。
把心一横,我放好水,脱了衣服就躺了进去。
热水舒缓了我的疲惫,漂浮的花瓣和泡沫消减了我的羞耻心。
快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玻璃碰撞声。
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就见手边的缸沿上多了两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
宗政烈斜倚在缸沿上,端起其中一杯,微抬下巴,示意我端起另一杯。
昏暗灯光,氤氲浴室,孤男寡女,觥筹交错。
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突然轮到我来当女主角,我顿时傻愣在了浴缸里,只是本能的往泡沫里缩了缩身子。
宗政烈自顾自的碰杯,仰头喝了一口酒:“告诉我,为什么突然稀罕我了。”
宗政烈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我就寸寸发寒。
想到王远明那个畜生,我也顾不得害羞了,端起高脚杯猛灌了一口红酒,我一口气就将王远明用照片和视频威胁我的事情都告诉了宗政烈。
从浴缸里坐起身,我伸手就拉住了宗政烈的手腕:“宗政烈,你有没有办法删除那些照片和视频?你帮帮我,行吗?”
宗政烈是我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好半天,宗政烈都没说话。
我疑惑看他,就见他正盯着镜子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泡沫不知道何时散开了不少。
春光乍泄,我脸腾的就红成了猴屁股。
尴尬的松开宗政烈的手腕,我还没来得及穿上浴袍,他突然就起身,伸手入水,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吓坏了,本能的就挣扎了几下。
“有求于人,就要学会顺从和讨好,不要消磨我的耐心。”
宽厚的大手骤然加大了力道,他脸色狠戾,高脚杯随之摔碎在了地上,惊得我再不敢造次。
他说的对,人在屋檐下,就得学会低头。
咬了咬牙,我微颤着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这一步对于我来说,迈得很艰难。
传统和放荡,在我心里做着拉锯战,我深知,一旦迈出这一步,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相比起迈出这一步,我更不甘心屈辱的被逼死。
手指相握,我到底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再三犯我,我不得不诛之。
“想让我帮你,可以,但你先得让我有帮你的心情。”
宗政烈将我扔在床上,双臂一展,如同帝王般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