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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宁止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微有异。
南雁时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
“为何会怀疑是他。”
宿宁止对这些事一向并不怎么关注。南雁时虽有些奇怪她的反常,却没有多问,只是说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雷劫?”
宿宁止点头。
她当然记得,那场雷劫是千年难遇的浩劫,凡是在那一天渡劫的人皆死于非命。而雷起的地点就在凛州谢家。
据南祁世叔说,整个凛州城都成了一片废墟,更别说是谢家。
“那场雷劫是谁也不曾预想的异数。所有人都以为谢家全族覆灭,现在才知道竟是有一人侥幸存活下来的,便是这位谢云隐。”
“所以呢?”宿宁止说着,竟有些较真的意味,“单凭这一点就定他的罪?”
南雁时静静地看着宿宁止,没有说话。
宿宁止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她叹口气,道:“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
“你与他可曾相识?”
宿宁止没想隐瞒:“他是我……年幼时的玩伴。”
南雁时静默一瞬,才又说道:“这件事你别再插手。安心度过试炼大会即可。”
宿宁止很相信她师兄,知道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下,怀疑只会是怀疑,不会凭此就妄加罪名。
她不再多说什么,应了下来。
此后的几天,南雁时忙得不见人影。宿宁止有心想要去找谢云隐,但一打听,却是无人见过这位天赋榜第一的真面目。
宿宁止又去找店小二,想要问他谢云隐在哪一间,结果被一口回绝。
“小美人,他在住哪一间我虽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好心劝你一句,你说的这人古怪得很,还是少接近为妙。”
一旁的客栈掌柜见宿宁止神情怏怏,边嗑瓜子边好心告她。
这客栈的掌柜是个美艳女人,名叫艳三方。这名字略有些狂妄,不过她的姿色着实衬得起。
“怎么个古怪法?”宿宁止问她。
艳三方翻了个白眼——不过美人到底是美人,做这种粗鲁的动作竟还好看得一塌涂地:“他已有几天未曾下过楼,夜里有人听他房里传来过异动,你说,怪不怪?”
这件事就暂时耽搁下来
第二起命案发生在隔天的傍晚。宿宁止和小师弟尘烟一道吃晚饭,外间传来骚乱,宿宁止倒没什么反应,生性喜欢凑热闹的尘烟跑去一看,回来时面色略有些惊惧,对宿宁止说道:“第二起了。”
“什么?”
“又是腐烂了半边身子,会不会是这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瘟疫?”尘烟担忧道。
宿宁止瞬间没了胃口。她把筷子放下,只叮嘱道:“照顾好自己。”
尘烟应声。
各种各样的谣言在弟子们中传得如火如荼。每个人都现身说法,又是怨灵作祟,又是魔修作乱,又是瘟疫突发。各种原因,不一而具。
南雁时夙兴夜寐,宿宁止好不容易堵到他。他的神色看起来稍显疲惫。
“事情有眉目了吗?”宿宁止问道。
南雁时遥头,忽地抬眼看宿宁止,目光中含了几分探究。
宿宁止心下一紧。
“你可曾见过那位童年的玩伴?”
“不曾。”
南雁时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片刻,他才说道:“不光是你,这偌大拜古城中,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宿宁止不语。
“他隐匿三年,偏偏在这次试炼大会出现,其中难道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宿宁止想要帮谢云隐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言以对。
他们到底已失联八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已不知。
宿宁止告别了南雁时,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女子,走近一看,竟然是柳昭昭。
“宁止,你总算回来了。”柳昭昭紧绷的心情这才稍稍放松,她挽住了宿宁止的胳膊,就差没有扑到宿宁止怀中了。
“发生了何事?”宿宁止仔细打量她。
“我只是害怕。”柳昭昭的眼眶有些红,“已经死了第二个。那死法,分明是在庙中见到过的招……
招魂幡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宿宁止捂住了嘴。
这三个字,柳昭昭是那天从天人口中听到的。她私下里旁敲侧击,偷偷向自己的师姐打探了消息,终是明白了这魔修的招数的厉害之处。
“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切记不要再说出口。”宿宁止叮嘱她。
柳昭昭点点头,神情有些委屈。
宿宁止松开手。
“那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柳昭昭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宿宁止其实是有点不大习惯身边有人的。但她见柳昭昭这副模样,到底是软下心来,点点头应允了她。
柳昭昭瞬间变得雀跃起来,一溜烟跑进宿宁止的房间里,生怕她反悔似的。
宿宁止这时才发现柳昭昭的手里抱着是枕头。
当夜,柳昭昭躺在宿宁止身边,和她絮叨起自己的事情。她是陈州柳家的长女,修仙的天赋不算高,但因为柳家的身份地位,不得不进入灵剑派修行。
其实她最大的心愿,是当个厨娘,这样就能每天吃到饱,吃自己喜欢的食物。
“做厨娘也不容易。”宿宁止说道。
“世界上哪有什么容易的事?”柳昭昭惆怅起来,难得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
夜深了,两人都沉沉睡去。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宿宁止睡得并不踏实。夜半,她隐约听到了窗子外传来些许动静,很轻很轻,饶是她也费些力气才能察觉。
宿宁止警惕地坐起身来。
“怎么了?”柳昭昭也醒过来。
“嘘。”宿宁止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窗外除了风声,还有异响。
柳昭昭修为没有宿宁止高,自然是听不到的。
“你在这里等我。”
“可是我害怕……”
柳昭昭揪着被角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宿宁止无奈,只道:“……那你跟在我身后。”
柳昭昭欢喜地点点头。
她们悄声来到窗边。宿宁止手持着剑,贴近墙壁,等那声音一走近,她用剑柄推开窗户,正待迎敌,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小师弟尘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她:“师姐,我害怕……”
他的声音哽咽。
宿宁止:“……”
这小师弟年方十六。别看他平日里人小鬼大,实际上还是孩童一般的心性,白日里近距离看到了尸体,又被各种流言惊扰得胡思乱想,晚上回去就做噩梦,梦到那半腐烂的尸身朝着他走来,嚷嚷着,要他赔命。
“又不是我害的他,凭什么叫我赔?”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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