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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一丝的不答,
将带来蒙生一世的牵挂。
多心一娟的不睬,
将带来覆生一世的阴霾。
明心卜为无心死,
他年凭吊有谁知?
惜花怜花葬花泣,
残坠陌路心又急。
冬祭仪典很宏大,八方来潮的人们,给冬季里毫无生气的草原,带来了朝气蓬勃的热情。
这个寒风凛冽的冬天,因为这场盛典不再孤独与萧瑟。
仪典上,毕力格拉完《万马奔腾》后,没有如往常一样拉奏过多的曲子。他把过多的机会留给了两个徒弟。
“后浪逐前浪”,是亘古的定律。
他终究要老去,可是马头琴不能老去,祭奠的仪式更不能老去,他要把更多的机会留给年轻的徒弟们。
看着两个徒弟,一个生龙活虎,一个含蓄稳重。他的内心是欣慰的,只是他还要有个抉择去面对,尽管这个抉择的答案他早已心里有数。
冬日里的夕阳,匆匆的收起了自己的尾巴,毫不吝啬的不会给予大地一多分的温暖。或许它自身也是难忍苦寒,无奈着缩头缩尾的以求自保而已。
祭祀仪式举办的很圆满。
寒风中的敖包山经幡飘舞,绽放出五彩霞光的温暖,因为它最是懂得这片草原最需要的是什么。
接下的一段时间里,李根梁和赵金禾二人,每日拉奏的结冰的希拉穆伦河层层破冰,等待着冰雪消融的那一刻。
李根梁指法上不对的地方,金禾慷慨的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给师兄做着示范,直到李根梁学会为止。
李根梁从心底感激着这位师弟。
而赵金禾虽说不甘心于那么笨的李根梁成为了他的师兄,但是,此刻他特别享受这种“为人师表”的感觉。尤其是对于先入师门的师兄还能要他“指指点点”,这足以说明技艺高低跟排位先后并无多大关系。
李根梁不再纠结于一些事情,因为他现在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之前无头苍蝇乱串的他,现在目标明确了。虽然,在通往目标的路上,他因为自己的笨拙,会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辛苦,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感觉是值得的。
“笨鸟就要先飞,好事多磨而已”,这是他安慰自己的话。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地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院子里,赵金禾用布条包裹着被琴弦绷伤了的手指。学琴这么久了,他的手指还是会被绷伤。
令他更为诧异的是,他发现师兄李根梁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并且,每次拉琴,他最多只能拉十首曲子,手指就疼的受不了,而师兄李根梁竟然能拉出多于他曲子数量的好几倍。
种种迹象,让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师父偷偷给他传授了什么技巧?
那天师娘帮他包扎伤口,拉着他的手笑着说:“瞧这细皮嫩肉的,长得一双姑娘手。一看就知道也是家里惯着的主儿!呵呵!”
“你根梁哥的那双手简直没法跟你比!”师娘的话让聪明的金禾察觉出了什么。
金禾详问道:“师娘,你说为什么师兄就不存在被弦绷伤了手指的问题?”
师娘抽空瞧了一眼金禾,笑呵呵的答道:“傻孩子,出过老茧的手硬的像牛皮,再锋利的琴弦也伤不着生牛皮!”
师娘的话让金禾恍然大悟,这是赵金禾第一次体验到劳动竟然也有这般的好处。
想到之前自己得意洋洋的,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参加各类活动时,李根梁每日跟着师娘下地劳作的情形,赵金禾的心里突然滋生出了一种失落感。
大地着上绿装,大雁结群北归。希拉穆伦的河水潺潺溪流,敖包山的身躯坚韧,蔚蓝的天空中雄鹰展翅翱翔,草原,又展示出他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晚饭的时候,毕力格说,明天要去看查干。让李根梁和赵金禾同行。
晚饭过后,娜仁忙前忙后的张罗着给女儿捎带的东西。
赵金禾帮师娘洗碗,李根梁去了马圈,给明天要走远路的马添了饲草,用刷子梳着马身子。
想着明天就要见到查干妹妹了,李根梁异常高兴。
刷完马身,他索性又打来桶水,给自己也来了个卫生大扫除。查干妹妹见不得邋里邋遢的人。
去年春节,查干外出演出没能回家过春节,想来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
这大半年当中,虽说他们书信往来不断,但是还是难解李根梁对查干妹妹的想念之苦。
晚上李根梁坐在炕上拉着马头琴,他按耐不住的流露着喜悦心情。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里现在装的全是查干妹妹。
赵金禾躺在枕头上,听着师兄的琴声发着呆。
他能从师兄的琴声中,听出躁乱的情绪。
赵金禾转头瞟着李根梁,他知道师兄心里在想什么,师兄喜欢查干,但是现在他也喜欢查干。他不能让师兄抢了先。现在李根梁的琴技已经距他不远了。稍加时日他便可能追上他。
他不能让他抢了先,不论是琴艺还是查干,其实她们是绑在一起的。
可以说只要先追求到查干成为了师父的“乘龙快婿”,以后别说是一首《万马奔腾》,就是整个希拉穆伦草原也是属于自己的。
赵金禾看的很开,也谋略的很远。
“师兄你想查干吗?”赵金禾问。
李根梁没有停下手中的琴,头却抬起来满脸堆笑的做着应答。
“查干信中跟我说她现在已经代表学校四处演出了!”赵金禾说。
李根梁拉琴微笑。
“她们的校长很喜欢她,但是导师总为难她。”赵金禾在等待李根梁一个表情,不停的一句句的试探着他,观察着他的面部。
李根梁依旧拉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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