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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梧站在船尾,手中撑着一支长长的竹篙,在浅滩的河底用力一点,小船掉了个头,向着渡口缓缓而去。
昨夜,白梓梧听得爹爹妈妈说话,说酋家少爷今日出发到应天书院求学。自是半宿辗转反侧,临到天亮才一咬牙,起身,驾了小舟就沿水路一路缓缓向着渡口而来。
水色连天,酋同儒见得一片盈绿中,一个娇俏灵动的身影宛若水中仙子,拨水分波而来。
只见小丫头笑抿着一张殷红小口,娇俏而立,手中竹篙在水中一扬,水花晶莹四溅。
“你可是要渡河?”
酋同儒看得呆了,直到一片清凉水珠泼面上,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喂,我问你是不是要渡河?”
“嗯……噢,是要渡河……”酋同儒面上一热,口中急急应道。
白梓梧歪着头,打量着酋同儒。
眼前的少年身材弱质,身量高挑,面容白皙温润,身穿湖蓝色长衫,身侧摆放一个书架,一柄墨兰油布伞横搁在书架顶端。
白梓梧的视线在油布伞上停留片刻,眼看此少年呆呆傻傻的,哪里像传说中的神童?呆头鹅还差不多!
但看他长身颀立,眉目清俊,又自有一番风流,比那人倒是强多了!
不知怎得,白梓梧眼前竟然闪过一张黝黑、狡黠的脸庞,她不由得在心中将二人做了一番比较,果真还是酋同儒清俊风雅,倒有几分像天上的皎月。
思及此,白梓梧耳后一热,忙嘴角一抿,身子拧过:“上船吧。”
酋同儒撩起月蓝色外衫下摆,动作潇洒地跨步上船,顺手不动声色地在依然呆立的小厮肋下捣了一下。
小厮“哎呦”一声,手忙脚乱地提了行李上船,脚步粗重,踩得小船在水中摇晃起来。
“小心!”酋同儒忙伸手去扶白梓梧,奈何自己都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向船尾跌去,仓皇间,幸好手中抓到细长一物,这才稳下身形。
急急望去,酋同儒才发现自己手中抓着的可不正是小丫头撑船的竹篙。而娇俏的小船娘正立在船尾,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酋同儒忍俊不禁,开怀一笑,放开手中竹篙,双手抱拳一辑:“多谢姑娘援手。”
说罢,回身在始作俑者的小厮头上一个爆栗,笑骂:“你这个呆头鹅!”
酋同儒此举倒跳脱了拘束,现出从容和潇洒。
白梓梧心中一动,急忙拧过脸去,开始一心一意地撑船。
竹篙点在河床上,在河面激起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涟漪,那涟漪竟然好像荡漾到了她的心里,让她聪颖的心乱了、伶俐的口舌也拙了,心中紧张一片也是甜蜜点点。
小船顺流而下,水流和缓,茂盛的芦苇丛时不时的从船舷边擦过。
白梓梧专心地盯着水面,酋同儒目不暇接地领略着山水景色,只有小厮至诚兴奋得说画不停。
“少爷,这景色真好!”……
“少爷,小心太阳烈。”……
“哎呀,刚才那是鱼!怎么这么大!”……
如此鼓噪,倒也热闹。
酋同儒和白梓梧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眼神总在不经意间掠过对方。偶然一个细浪,小船轻晃,两人不约而同望着对方,视线交汇处,水波漾漾。
如此顺风顺水,很快到了白鹿洞。
此处是最大的水路渡口,商船、客船都从此出发。要想南下应天府,无论水路、陆路,都要从此转乘。
白梓梧将小船停靠在岸边,指着不远处的客船说道:“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到应天府需乘那边的客船。”
“哎,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到应天去啊?”至诚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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