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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渐平。徐沅茞没有对白仔梧详说“清流之乱”,白仔梧也未告知其被劫始末。
他们的关系平稳发展着。二人虽未剖白,却认定了彼此,心意相通,等待着水到渠成、果熟蒂落。
他们的平静幸福,于另一人却是水深火热。
莫绮嫣只觉得心如刀绞,度日如年。她眼睁睁看着二人感情渐深,她的心中嫉妒的树苗疯狂长大、遮天蔽日。
这一天,她看到徐沅茞难掩喜色,叫侍者准备行装。
莫绮嫣装作不经意,从侍者口中探听到,原来徐老夫人生辰将至,徐大人每年都归家祝寿。
“今年,大人总要自在了。”侍者戏笑。
莫绮嫣好奇问道:“为何?”
“大人每次回家,老夫人都千方催促大人的婚事,今年认识了白姑娘,大人可要交下差了。”
莫绮嫣心中一痛:“可是,徐大人还没有告禀老夫人……”
“你怎么糊涂了,这不就是要正式告禀吗。”侍者笑道:“你不知道,老夫人对于大人的婚事可是心急多年,知晓了大人与白姑娘的姻缘,一定比大人还心急,说不定催着年前就把婚事办了。”
莫绮嫣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住处的,自从听了侍者的话,她的头脑就是一片空白。
见到白仔梧,只觉得那一张幸福笑颜如此刺目。
“仔梧,你和徐大人,有什么打算?”她试探问道。
白仔梧正揉着面,衣袖高卷,露出莹白手腕,纤长的手指灵巧地将面团揉搓,行云流水。
“顺其自然呗。”
“若是…若是他提亲呢?”莫绮嫣紧张地盯着白仔梧的嘴唇,怀抱着微薄的希望。
白仔梧停了停,低下脸庞,一缕碎发从她的耳后跳脱,垂在练侧,如此娇美。她莞尔一笑:“我,已经认定他了。”
“可,徐家是大户,规矩繁多……”莫绮嫣焦急劝到。
“嫁为人妇,自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
“……官宦人家,看中门当户对,虽是续弦,老夫人怕也挑剔……”
“我信他,懂我、护我。”白仔梧抬起头,温柔说到:“绮嫣,不用担心了,他若提亲自然是处理好一切,不会令我委屈的。”
莫绮嫣不停告诉自己,仔梧是姐妹是朋友,她应该替他们高兴。然而,感情之中人性自私。她控制不住地痛苦和嫉妒,她想象着徐沅茞会有妻子,她就嫉妒的难以自控。
她挣扎一整夜,一时想着白仔梧对自己的好,说服自己要祝福她。又时时心痛难忍。她一生可怜,伯父利用她笼络刘瑾。刘瑾对她甚是粗暴,旁人瞧她不起,她自己也自卑轻贱。她爱徐沅茞,如同萤虫爱慕明月,爱的卑微、爱的无望,更爱的飞蛾扑火。
这份爱是她可怜的人生中唯一的温暖,是她生命的尊严。她可以事事不如白仔梧,可以永远做影子一般的人。可,为什么连她唯一的温暖也要抢走?
她无法容许!
嫉妒可以引出人心中最大的阴暗!她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人抢走了他。
冷日晚升起,寒霜早凝结。
初冬的早晨格外清冷,天空白蒙蒙一片,刺向天空的料峭树木之上还挂着些许孤叶,即便没有风,在清晨的寒气中依旧扑簌欲坠。
徐沅茞如常早起,他有着苛刻的起居作息,长年累月,炎暑酷冬,从不懒惰。
前往洗砚池取清晨之水,是他常年的习惯。
今日亦如是。
然而,今日也有些许不同。
行走过半,在一片树林之外,他见到了一个孤零等候的身影。
当初,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他,他向她温柔援手,自此,她的心中就深深的刻上了他的名字,终生无悔。
莫绮嫣望着渐渐走近的谪仙般身影,她的心燃烧着,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之下快要烧成灰烬。
她再无犹豫,为了留住遥远注视他的机会,她愿用一切来换。
“你怎么在此处?”徐沅茞看见了莫绮嫣,温和询问:“天寒霜重,行走要小心。”
他温和的目光、关怀的话语之下,莫绮嫣幸福的颤抖着,她紧张地手足无措。
徐沅茞温和而笑,从容而过。
眼看着徐沅茞从自己眼前走过,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唤了声:“徐大人……”
徐沅茞停下脚步,回头温和望着他。
“你是要去洗砚池吗?我可不可以和你一道?”莫绮嫣暗恼自己,竟然连水桶都忘记提,若是他问该如何答。
幸好,徐沅茞并无发问,他点头:“好。”
布满白色霜花的山路之上,两人一前一后行走着。
徐沅茞的步伐从容,遇到难行之处,他会刻意放慢脚步。
莫绮嫣痴痴望着徐沅茞的背影,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路终有尽头,洗砚池已在眼前。
徐沅茞俯身取水,潭水晶莹,却不及他手指玉白。
莫绮嫣不由轻唤:“徐大人……”
话音出口,将她自己吓了一跳,竟是如此低婉痴迷。
然而徐沅茞却未有异常,取水之手沉稳如常。是啊,他从未真正注意过她啊。
话开了头,就容易出口。莫绮嫣总算说出:“仔梧是我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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