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啥训练科目,二魁拿了个第一。二魁跟田胜左出身不同,身子骨单薄点儿,讲武堂的那些个训练科目,他还真就是头一磨儿得了个第一!不行!得接着喝!可酒没了咋喝?没酒了咱不是有钱吗?买去!这么大个奉天城,要说别的没有,还能缺了酒吗?二魁嫂子说,二魁,这天儿都黑了,今儿个也没少喝,今儿个就别再喝了!改天,你们再回来,嫂子再给你们做好吃的啊!不行!二魁的嫂子说,那,咱看看,这种酒,家里还真就没有了,要不咱换样酒喝吧!别介!中间换酒容易上头!没有了,咱去买!说着,二魁就站起身朝门外走。二魁嫂子说,二魁,咱去吧?唉呀!这天儿都黑了,你个女的,去啥去!二魁嫂子说,那你实在要去,嫂子给你拿钱!不用!咱有钱!说着就出了门。
这田胜左挺大的个子,在喝酒这个事儿上却不是啥能人,这时已经就有点儿喝多了,在他的眼里,这时的二魁的嫂子可就真是天仙了!二魁的嫂子长得确实是美!白白的脸儿,瘦身条儿,又是个读过书的人,那天正穿着一件类似于青瓷一样图案的旗袍!这田胜左就在二魁嫂子给他夹菜的功夫,一伸手就把二魁嫂子的手摁住了!二魁的嫂子那也是喝了酒的,这时那白里透红的脸儿就更红了,温声说道,胜左弟弟,咱可是你嫂子!说了这话,神情就有些个忸怩!这下坏了,二魁嫂子的这种神态助长了田胜左心里的啥东西,田胜左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他站起身来,一步跨过去,就把二魁的嫂子揽在了怀里!二魁的嫂子本就是个女人,田胜左正值年少,实在说来,二魁的嫂子也是并没有使出全力反抗,这田胜左就把二魁的嫂子连推再抱,摁在了那客厅里的沙发上!可就在这时,出现了意外。二魁的嫂子浑身瘫软,忽然一下子就泪流满面,嘴里嗫嚅着,不是这样儿的!不是这样儿的。这下可把田胜左吓坏了!田胜左住了手。
也不知是这个事儿在田胜左的心里留下了啥阴影是咋的,从那以后,田胜左遇到过的,见到过的女人可说是不计其数,但就是没有他中意的,他的心里只有他那么一天揽在怀里的二魁的嫂子!就是到了今儿个,田胜左也没弄明白,当时,她,咋哭了呢?
田胜左是处男不要紧,可把他的老爹老妈急坏了!那老公母俩儿可都是七十来岁的人啦!这辈子这咋?连个后人都没有吗?可他们知道,自个儿的这个儿子那是说不得的--说了也等于没说。中国人历来就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田胜左的老爹老妈认为,田胜左还不是不孝,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后罢了!
田胜左毕业后先是在东北军部队上,后来从部队到了河山县警察局做了警察,又做了股长。他那个同学二魁到河山县公出,见到田胜左,两个人免不了唠起了同学时的一些个事儿。田胜左说,唉呀,那时候,你家的饭俺可是没少吃啊!二魁笑了,嗐!吃个饭算啥!说起了吃饭,田胜左忽然问道,诶?你家嫂子还好吗?她炒的菜可真是好吃!那二魁听了田胜左这一问,立时就没了声儿。田胜左一看,觉得有些个不对头,盯着那二魁又问,咋啦?二魁瞅了瞅田胜左,慢慢地说道,嫂子已经走了两年了!二魁说的走是东北这旮哒对人已经过世的一种委婉的说法儿。咋?田胜左大惊。那二魁又瞅了瞅田胜左,说道,也不知是为啥,咱嫂子到后来就是茶饭不思,郁郁寡欢,也查不出是个啥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咱哥长年不在家,一个人孤单造成的。后来,咱看过一本书,是外国人写的,讲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咱想,嫂子得上的很可能是古人所说的相思病,那要是按照现在的说法儿,嫂子应该是为爱情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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