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喧过后,她说她跟那个公子早就分手了。因为她心里一直有他,接受不了别人。她说当初她跟他在一起都是因为他的爸妈,她没办法,所以才强忍着跟自己分了手,又极勉强地跟那位公子处了一年多。现在她再也压抑不住爱他的心情,所以来找他,她仰起哭得堪称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儿看向他:“我终于要回自由了,我跟我爸妈说,他们要是再拦着,再让我找别人,我就再也不回家了。”然后拉着他的手:“军哥,你要是也不要我,我今天就无家可归了。”
按下心头的烦,他扯开她的手,带着她出去吃饭,想着吃完了再找个地儿送她去住,就算不看在曾经过往的份儿上,她也毕竟是自己少年时的伙伴,儿时的青梅好时光。
拖拖拉拉地吃完饭,又极不情愿地跟着他去宾馆。看得出来,她很想跟他回家。可那天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是原谅?重新开始?亦或置之不理,干脆地告诉她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已经放手了,不想再回头?
他需要理理头绪,而在他把一切想清楚之前,他不想让他跟她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宾馆里,她说要去洗手间,他绅士地背过身让出路。她顺手放下包,极巧,她那天背的是i经典款,大大的包上拉链只有三分之二,两头留下了很大的空隙。而他就算再忙工作、再没时间风花雪月也还认识杜蕾斯的独家标识和那个专有名词的英文。那个小盒已经被撕开,明显不是新近打开的,里面的数量也不够。
哼,原来,他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小丑而已。哪里还有什么心爱的姑娘,哪里还用得着他去好好想?
安静地坐在扶手椅上等着她,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妆容已经细细的整过,眉眼越发的精致,那几步走也把身姿显得越发妖娆,可他却在她眼旁发现了细细的浅皱,不过27岁而已,她居然有了大她一岁的他也还没有的痕迹。
难道她过的不好?这次他却不想再问,无关其他,只是不想,她怎么样,他不想知道了,这次,是真的不想。
“我们上床吧”
“”
他的话还没说完,惊喜和不敢相信瞬间漫上她的脸。
“你等我下,我出去买点儿东西,马上回来”没等她有所表示,他意有所指地说。
“你是说,额”她很快地明白过来。
他点头表示确认,仔细看着她瞧。
她想了想,:“我也没”马上又改口:“我都没用过,不了解有什么牌子的,要不你等我下,我去找客房服务,他们应该有的。”说着拎包走了出去。
他没再等她回来,直接回了家。开车回家的路上接到她的电话,他只说了一句话:“咱们完了,别再打给我。”从此后,见与不见,各不相干。
也是从那年开始,他开始玩儿,既然女人都这样儿,还有什么好等好挑的,还是自己过得开心来得更真实些。一晃也有些年了,他从来都很挑,但是身边的女人从来也没少。
她们看中他的钱,他看中她们给自己的偶尔动心和快慰。有一种欢乐既然能用钱换来,这么便宜的事儿,哪有不换的道理。至于爱情,则成了他遥不可及的奢侈品,被远远地束在了高阁。
自己选的是房地产,爸妈虽说只是老师谈不上什么背景,可是他们学生和自己当年大学的同学却成了自己手里最大的王牌,渐渐的,生意越做越大变成了事业,再后来,因为几次买地、买楼的机遇抓得准,他又确实本着做学问的态度在做事情,事业愈发大得不可想象。甚至二年多前自己还做过一个梦,梦醒之后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梦里的小资格调和现实的业界大鳄,哪个才是自己真实的人生。
女人与他更成了差不多物件儿一样的存在。有什么办法,这风气又不是他搞坏的。直到遇见她,淳于嫣。
她打破了他的禁咒,像个带着满身纯净光芒与通天火焰的小精灵,一头撞进了他的生活。即便是以为她比郝敏更不堪的时候,他也不管不顾地就想把人牢牢捆在身边,紧紧搂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而现在,哼,唉!
她让他不知所措。
他相信不仅是他,谁面对真实的她都会不知所措。
她不像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有时候他甚至不能找到一个具体的词来形容,而有时候他又觉得可以用世上所有的褒义词来形容。她像个天然的发光体,拥有所有最美好的天赋和品质、拥有最高标准的道德和情操、甚至,他有时候觉得,这姑娘常常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仿佛生而高贵,贵族气场与生俱来。这也是开初她经常让他觉得困扰的原因之一。
她完美得不像真人,又可怜到无人能比。偏偏,她不需要别人丁点的怜惜,如果你是她的对手,那么来吧不必留情,因为你不可能会羸;如果你是她的对友,那么来吧不必怕自己要求得太多,因为她只会比那做得更好。就像她那天拒绝自己时的眼神儿,三分不忍带着七分的强悍,不用担心,再难我也可以闯关,哪怕是绝地,我也能让绝境逢生!而那不忍,居然是怕自己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失望、而伤心。是的,他能读懂,也正是因此,他才改变了策略,不想着再去说服她。决定提前走进她的生活中。因为,他已经无法想象会有一天,自已要放手,走出她的人生。
嫣嫣,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不是你,可是,也,多么多么的庆幸,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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