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主要地位的那个,因此对白衣的收敛也极为不喜。然则梧桐性子直,先去找了元帝的麻烦,被白衣囚于冰台,有了这般的前车之鉴,凤迁自然不会鲁莽行事,因暗中同鬼族几位大将互通声气,暗中伺机而动。”
“凤迁是个远比白衣更有野心的人,他早看出白衣在元帝面前的妥协,因静言思之,认定便是人鬼同盟,鬼族也必占不了太多好处。况人族体弱,缘何能立于鬼族之上?因而心生怨怼,意图谋反。”
“他暗中拉拢了自己的势力,对于一心站在白衣处的人,他心知拉拢不了,遂亦打算一并除之而后快。但他又知道,白衣法力原在他之上,贸然对立,只怕于自己有损,因此一面布局六散阵法,一面伪装成了元帝模样,请君入瓮。”
宋昭宁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她端着手中杯盏,觉茶水的暖意慢慢渗透出来,她因问道:“白衣竟是为凤迁所害?”她疑道,“那可有什么实证没有?”
卫舒窈笑道,“姐姐莫急,且等妹妹一一说来。”
她道:“——白衣果然中了计,并亦认定了是元帝要害他。然则悲愤之余,他终究记得自己仍是鬼族之王,身上肩负着鬼族数众存活下来的使命,因以一己之力抵挡阵法威力,并反伤了施阵之人,而这恰恰是凤迁不曾预料到的。”
“他原就是勉力支撑阵法,如今却为阵法反伤,好容易才逃了出去,却也是身负重伤,知必无翻盘之机。因逃窜隐匿山林之间,听闻鬼族当日被困阵中数众知竟有小半逃出来的,愈发痛恨白衣。但他身体已然弱残,自知绝无与白衣再战之力,因也画地为牢,自在洞穴之中静候死亡而已。但左思右想,却亦觉自己生平无人能知,自己所行之事竟无人能够知晓,亦觉不甘可惜,遂于石壁上刻下自己生平,并引白衣入局一事,自言若自己法力再高两分,行事再稳妥一二,必能反败为胜,不至于在无人所知处了却余生。”
她缓缓讲完此事,心中却不免想到,便是后世,世人原也确信是元帝害了鬼族白衣,直至后来凤迁死穴挖出,方才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而其中亦间隔近两百年之久。
末世之时,他们便期冀史书所载之鬼族能重现于世,所有故往与鬼族有关的古籍都被找了出来,他们埋首于旧物之中,从被掩埋的角落里去追寻那一丁点可能的蛛丝马迹。自然也知道这曾经出现在历史上的巨大反转。
她抿了一口茶,茶水犹温,缓慢地滑进口腔里,带来一点回忆故乡的暖意。她因望向林牧,笑道:“仍要麻烦将军去一趟了。”她自记忆中搜寻出地址,告诉林牧。林牧朝宋昭宁看去,却见她亦点了点头,因领命而去,当下便走了。
而宋昭宁则将手中的茶盏放回了面前石桌之上。
她看向了卫舒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卫姑娘,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呢?”
卫舒窈抱着茶盏不语,良久,她抬起头,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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