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春天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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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顺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轩辕破，半晌才道：“你知道你口中的葱究竟是谁么？”

    轩辕破不以为意道：“难道他有什么值得我知道的地方？”他望着那躺在凤撵里的人，不由想起当初那个任性娇贵的自己。但是自遇到秦灵暗后，他变了许多。

    痛是通往成熟的道路，秦灵暗让他真切的体会过许多的痛，还有那些隐晦模糊又强烈的感情。所以，秦灵暗才能霸占他脑海中大部分空间，以至于他时常在想他的‘仙子哥哥’，都容纳不下其他东西了。

    秦顺解释道：“他是秦家纯脉一派最年轻的炼药天才，桂丹少爷。”他的表情已经没有以往说时那么阿谀奉承了。

    轩辕破道：“哦，那他究竟有多天才？”似乎被勾起了兴趣般，他褐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光。

    秦桂丹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本少爷现在已经是二级炼药师。”

    轩辕破道：“哦，这么算来，你还的确有点天赋。”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他的兴趣也消失了，口吻里带了几分了然和索然。

    秦顺道：“桂丹少爷，柳香香现在是这位公子的女婢，您看？”

    秦桂丹道：“罢了。”既然想与人交友，就不可以夺对方的女人，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轩辕破道：“既然伱这般尊贵，来落玉轩做甚？”他厌恶的望着秦顺对秦桂丹卑躬屈膝的模样，然后又手指着秦桂丹，态度不怎么好。

    秦桂丹自然不肯说是为了过来瞧瞧秦灵暗在落玉轩布下的阵法。他撇过头，不答，态度极为傲慢。然而，就在他撇过头时，恰好看见秦灵暗曾闲来无事制作的一个风铃。

    风铃下系着一张写有：“道法自然”字样的纸片。那字迹风骨傲然如梅，墨色浅清如烟，形式端庄如莲，仅观聊聊几笔便不难看出写字之人的个性——定为心善寡欲且颇具风骨之辈。

    百里徒也注意到了秦桂丹的目光，朝那看去，看见那风铃，不由换了幅口吻道：“那是仙子哥哥留下来的东西。”他很思念秦灵暗，口吻里带了失落。他不解秦灵暗为什么只带百里徒走，语气中有难过，却独独没有怨念。

    因为只要想到秦灵暗这三个字，百里徒难以生出任何负面情绪。

    闻言，秦桂丹眸光一闪，对秦灵暗大概有了一个模糊的构想——那一定是一个曜如白莲，清如明镜，孤如冷月的人。

    秦桂丹拼命想回忆起小时候还没有被送进修士学院的秦灵暗的样子，却发现那段令他甚感恶心的记忆模糊了。一个全新的人活在他脑海里，或许是周围人影响的关系，他忽然对秦灵暗充满了无限的希翼和期盼。

    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平白无故对一个人产生莫大的兴趣和期待。这种感觉奇妙又美妙，让他不由自责之前辱骂人的话。他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轩辕破瞥了秦桂丹一眼，发现秦桂丹现在的表情纯真的像个小孩子般，也不知道秦桂丹口中的人是谁，就道：“他是谁？”

    然而，这一句质问仿佛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使湖面泛起了圈圈涟漪，不复平静。

    秦桂丹仿佛刚从梦境中惊醒，面庞上带着一丝懵懂惊慌。当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切实际的念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喝道：“一个贱妇之子，也配本少爷挂念！”他挥手，道：“回去！”说罢，在那群抬撵人走的时候却回眸望了一眼那在风中摇晃出清响的风铃。

    刹那间，秦桂丹好像有什么东西润透进心中了。他说不明白，只感觉自己好像与来落玉轩之前有什么不同了。但具体的，他却也说不清。

    秦桂丹住了几天，觉着无聊了，就带着要去参加祭祖仪式的人去大祠堂了。秦家留不少人看门，轩辕破、柳香香均在其内。而秦顺这次没有跟秦轲打小报告，而是决定自己应对解决这件事。（秦桂丹打掉他一颗牙）

    …………

    放下秦家那边的情况，且说秦灵暗跟着冯五言这个糟老头子去苦行山的历程。

    秦灵暗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对冯五言的眼，时常被挑三拣四，例如：“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作息时间不规律”、“面对极恶之徒不替天行道”、“对师傅态度不尊敬”、“满嘴歪理，不服管教”之类。

    天可怜见，秦灵暗真不想拜冯五言为师，结果天不遂人愿，冯五言还是成为他老师了。现在天天有个人像唐僧……不，这么说实在是太抬举他了。像一大推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说个不停，还全都是指责的话，弄得他心里极不舒服，甚是有些怀疑庄通是怎么忍受冯五言，还有秦川把他托付给冯五言倒地是安的什么心了。

    秦灵暗有三个师傅，论在他心中的地位排名，第一个不必说：自然是他最敬爱的师尊沉尘。第二重要的则是他的老师傅：姑苏天清，一个温和痴情，博采多学的老头。第三个是他最不愿承认的老先生：冯五言，一个罗里吧嗦，横竖看他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的…秦灵暗暗自默念几句“道法自然”，然后吐出一口气：“冯先生虽然时时满嘴训言，却也是为我好，我不能骂人。”

    几人苦行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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