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哲强装笑颜:“小姐美意,吕哲心领,此事,随缘吧。”
云恣意见他执意不肯,也就不说了:“好,去吧。”
打发走了吕哲,云恣意看向莫潍。
莫潍大步走过来,白色发带在空中飞舞,缠绕在墨发之间,行走之间带着男人独特的力量和强势。
“为何不来找我?”莫潍第一句话,就带着质问的味道。
“这几天有点忙,耽搁了,莫将军息怒啊。”云恣意笑得吊儿郎当:“有劳莫将军亲自登门,恣意真是诚惶诚恐啊。”
莫潍看着她脸上的笑,哪里有半分惶恐之意?
“去我家,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坐?”云恣意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
莫潍伸手过来:“那兵法,你随身携带了没?”
“谁没事带着那个啊!”云恣意率先迈步:“既然如此,进府一叙吧。”
莫潍跟着她:“云大人就不管你?”
“我爹?”云恣意得意一笑:“他管不了我。”
莫潍不知道说什么了,有女如此,该说是幸,抑或是不幸?
张狂,潇洒,视戒律如无物,如此女子,谁曾见过?
若是男子,有这般才华智谋,定是国之栋梁,可偏偏是女儿身,就算她有雄心壮志,又能强大到什么地步?
这是莫潍心里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云恣意以后会怎么样,跟他没有关系,两人合作结束之后,便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互不干涉。
云恣意带人到了云庚待客的厅堂,青黛得了消息过来,云恣意直接吩咐她去把兵法中册拿过来。
“中册?”莫潍抿了一口茶,看向她:“莫非还有下册?”
“你以为这兵法这么容易就写出来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都是绞尽脑汁才想起一些,写了大概十计,剩下的,我慢慢写,想起来一点就写一点,能写多少是多少,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对莫潍来说,这纯粹就是意外之喜,之前那六计,他日夜钻研,又联合自己之前经历过的大小战役,套用进去,才发现这兵法的妙用之处,也因此,对于余下的三十计,他更加期待。
“你好好想,不急,我等。”莫潍也知道,以云恣意的性子,估计这事儿是急不得的,又或者,根本就是她故意刁难,毕竟,两个人是有交易的。
“你不急,我却急了。”云恣意挑眉看他:“事情怎么样了?”
“我已派人着手在查,很快就有消息了。”莫潍的目光看向门外,心底都是对兵法的期待。
云恣意自然看在眼里:“莫潍,你至今未娶妻,难道真是为了那江桃?”
莫潍没想到她的话题转换得如此迅速突兀,明明在讨论正事,怎的又扯到了江桃身上?
看他不语,云恣意以为自己找到了关键,勾唇一笑:“莫潍,我再给你一个惊喜,若你助我大功告成,我把那江桃送到你床上,如何?”
莫潍顿时惊到了——他说怎地突然提到江桃,却是为了这事儿!如此难以启齿之事,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怎说得如此轻松随意?
“惊喜吧?”云恣意顿时觉得自己善解人意极了:“我知道你身在其位,很多事不方便做的。这一切,你都交给我,我和那秦淮,也算相熟,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他休妻。届时,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江桃改头换面去你府上,你俩重温旧梦,重拾旧情,怎么样?”
“荒唐!”莫潍真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怎能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云恣意奇怪:“你这是什么反应?你该高兴不是吗?”
“我高兴什么?”莫潍恨得咬牙:“我与江桃,充其量算是旧识,哪里来的旧梦旧情?你莫在这里胡思乱想!坏她名节,也坏我名声!”
“难道是我看错了?你移情别恋了?”
“什么移情别恋?”莫潍觉得自己都快解释不清楚了:“我与她,从未恋过,何来移情一说?”
“啊?”这下,换云恣意吃惊了:“你俩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我与她小时确是一起长大,可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情意。幼时我家境贫寒,多次蒙她相助,心存感激,才在回京之时与她见了一面。至于被你撞见那次,纯属偶遇,并非刻意相约。”莫潍真是没辙了,把事情和盘托出。
“真是如此?”云恣意耸耸肩:“那我岂不是白操心了?算了,既然你对她无意,那我倒来问你,你为何迟迟不曾娶妻?可有相中哪家小姐?告诉我,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