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施以默点了点头,“我马上收拾。”
她掀开被子起身,划开衣柜取来衣服穿上,唐朝坐到旁侧单人沙发上,手指间烧了支烟,他一瞬不瞬睨着女人忙碌的身影。
施以默提起箱子放到床上,衣柜内大多衣服都是他给买的,她知道她若不带走,他也会让人扔掉,索性折起全搁入皮箱里。
这叫节能减排。
施以默收拾完衣服,剩余几件装不下任它架在衣柜内,她到浴室取出洗漱用品,突然发现在这里住的几个月里,她的东西变得好多。
一个箱子根本装不下。
方才的纵欲,她本就被他折磨的没什么力气,现在更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靠坐在床沿休息,“不行,一次拿不完,我能多分一次来拿吧?”
他幽深的潭底蒙入烟丝内,那张脸越发深沉,搭起的双腿修饰出欣长的身材,唐朝想了下点头答应。
施以默抬手别上耳发,唇角不由挽起股笑靥“瞧那一脸绝情样,我这人还算比较好说话的,要是你遇上的是别的什么死缠烂打的女人,不闹的房顶都给掀开才怪。”
其实他们彼此都清楚,就是因为没感情,分别时才会如此洒脱自如。
唐朝也不希望婚前闹出什么乱子。
施以默压紧皮箱,拉上拉链,她提起箱子扶把,地上是羊毛地毯,轮子也使不上,只能靠她臂力往外拽。
还真沉。
她长发碍手碍脚散在身前,施以默吃力拖起皮箱往后退,好不容易踏出房门,她搁下轮子到地上,清澈的凤目直视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
“我的其他东西你可别乱动,我先出去找个房子住,弄好会选个时间来拿的。”
其实他也不爱动她的东西,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还是得把某些话说在前头。
唐朝不出声,他们隔得远,她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知他罩在烟雾里的俊脸尤为沉敛,似乎还透露股道不明的危险。
如同初见。
她拖着行李离开,唐朝冗长身子杵在阳台前,他双手插兜,目不转睛瞅向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天空不知何时坠下雪花,大片大片划过他眼帘,这样一双冰冷的眸子,竟连冬季也比不了。
天色,已是近黄昏。
出了别墅大院,她招手拦下辆出租车,报出出租屋地址,施以默背锥枕向椅后,浑身酸痛依旧。
她打算暂时住在这边,等网络风波过去后再说。
之后个把星期,她都没敢出门,电台那边上官佩安排有别人,欧老太也同意她先避避,这会记者正满大街找她人,大有掘地三尺的架势。
此事毕竟上演过枪战,又牵连上泰勒伯顿,上官佩也没有能力压下来,只能等事情随波逐流。
施以默这会可是记者争相采访的对象,本来安排好的驾校考试,她都给推迟了。
自从看了新闻上的报道,赖萍陈梦思瞅她的眼神也同崇拜明星般,弄得施以默哭笑不得。
约莫一周后,在距离她离开唐朝半月时间,另一则爆炸新闻席卷而至,唐门大公子与欧家神秘大小姐欧默传出婚讯,双方家长已公开承认,婚礼预计在3月中旬。
施以默趁机把驾校考了,目前所有焦点都专注在这场轰动的军政联姻上,媒体记者哪能顾得上她?
明明是婚礼女主角,却成为全盘的局外人。
她与唐朝也再无来往过,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同她断个干干净净,然后安心娶妻生子吧。
上官佩知道自己女儿被这样糟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坚决不让唐家在婚前看自己女儿一眼。
施以默乘机搬回欧家住,依着上官佩的权势,要想藏匿个人,那还不易如反掌?
至于她遗留在唐朝那边的其他东西,她没再去拿过。
饭桌前,上官佩当着冯晴的面对欧颜说要送她去国外深造几年,欧颜脸色难看,她当然知道上官佩这是怕她留着碍手碍脚的意思。
冯晴不敢多言,倒是欧颜说话颇有些底气。
“妈,饶是谁都像您这样过河拆桥,恐怕天底下也没几桩生意能做成。”
施以默和江凤美瞅了眼主位上的上官佩,女人一张脸清淡如菊,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