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心虚,猛得甩开四白的爪子,又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只是毫无牛郎的影子。
定了定,忽然觉得自己好生奇怪,我干嘛在乎他啊?还有,谁合适我,我还不比他清楚,要他来提醒,他当自己什么呢,神呢!
心里莫名奇妙的复杂,乱乱的,难以平复,此刻手机又响了,还是牛郎,这次只有一个字“乖”。
我窘了,怎么感觉是他女儿呢,看着那一个乖字,不由又一个激灵。
牛郎那厮还真看到四白搭我肩了,可四白搭我肩关他鸟事!
正纳闷着,四白的爪子又勾了上来,只听他吊儿郎当的说,“小芳子追求的人还挺多的啊,这么多短信。把手机告诉我吧,从今儿个起,我也加入你的追求一族。”
牛郎说的没错,这厮绝对要离他远点,没一个正经的。
我又甩开他的手,扬扬手道,“我牛兄弟说了,叫我远离你这妖孽!”
“嘿!这三莫果真重色轻友哈!让我看看,死小子什么意思。”四白说着就将手机夺了过去,看了之后双眸发亮,盯着我笑得那叫一个神秘,而后装腔作势娇嗔道,“小芳子,乖啊……”说罢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窘迫了我,撇嘴瞥眼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立马就前夺了手机就跑。
爷爷的,死牛郎发神经发个“乖”字让我难堪。一口气跑到门口拦了的士就闪人。
坐到上车,我才发现自己的脸烫的厉害,从后视镜看自己,丫的都成了小时候染的红鸡蛋了。
我抚上自己的脸,轻轻拍了拍,丫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我极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便又开始怒骂死牛郎,丫的,走了还不让人消停,爷爷的果真是妖孽。
心里正那样骂着,手机又来短信了,一看还是死牛郎。
这次他莫名其妙的写了很多,他说,“知道兔子和刺猬在老虎面前有什么区别么?没有区别,依旧是美餐,当老虎没什么可吃时依旧会将刺猬当食物,刺猬除去皮毛就是不堪一击的美食。知道兔子觉得刺猬是什么么?是懦夫,只会伪装自己的懦夫,哪天他们在老虎肚子里见面了,兔子只会嘲笑刺猬,原来也最终也会来这里。刺猬是懦夫因为他只是到躲避,却从未想过反抗,兔子逃生是逃却是一种反抗,对生理的反抗,对天命的反抗,虽最后仍被老虎吃掉,可他至少拼过一回,不后悔,而刺猬,他以为自己有刺的保护却依旧在原地乐哉乐哉,其实不知他最终会和兔子一样。大妈,你明白么?”
我看着愣住,他是在告诉我什么?他在告诉我他此去就是做兔子的?还是叫我别再当刺猬?
是啊,我是刺猬,用刺伪装自己,却依旧在原地,依旧对于霏凡抱有希望,可对他有幻想又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而据他于千里之外,他对我的好,旁人都看得明白,我怎么能不清楚,他突然结婚,我没有纠缠原因就一口拒绝,我从未想过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他近几年的苦苦纠缠,我恨事后心里还会沾沾自喜,因为他还在乎我。我了解于霏凡,若不在乎他不会苦苦纠缠,可又为了什么,五年之约到了,他却又说再见。
五年前他莫名其妙的结婚,五年后他又莫名其妙的在我生命里消失,我不要再做那只刺猬,我想做兔子,想弄明白一切。
心里那样想着,我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大约死都不会忘记的号码,只是我不曾想,接电话的不是他。
“喂,你找凡哥哥么?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诶!”是一个女人,甜甜糯糯的声音像极了小时候吃的棉花糖,含着嘴里甜得连骨头都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