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举起的酒杯就那样停在那里。
她是在提醒我么,提醒我别痴心妄想,别爱上三莫,别想着嫁给三莫么?
蓦地,心底一阵恐慌,可立马又恢复过来。
任何人提醒我,我都会接受,可她不行,她是抛弃三莫的人,她没有资格。
我戒备着,回击道,“再高,总归也有人能跨过。”
我的话显然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有些微的闪神,晃了晃杯子,抿了一口红酒后,眼波扫了我一眼,道,“王小姐似乎很有信心。”又抿了一口酒,她继续道,“还是王小姐根本不了解莫子逸?”
她转头,认真看我。
我不甘示弱,心底那样虚着,可眼里还是强装笃定自信。
她又微微一笑,又晃了晃杯子,说,“莫子逸的心墙比莫家的门槛可要高多了,王小姐可知晓?”她勾唇一笑,甚是妩媚,却是带着无比的轻蔑,又说,“子逸的心墙里,还不是空的……”
我愣住,我当然知道,他高筑的心墙里不是空的,在他心底总有她江文茜的存在,不然他刚才就不会那样手足无措,四肢僵硬,就不会那样对我发脾气,就不会一气之下走掉将我扔在这边。
在没有江文茜的地方,他有我,可有江文茜的地方,我就成了摆设。
心疼极了,江文茜的话像把刀,就那样毫不留情的刺向我心口最柔软处,刺出血来。即便我无数遍的告诉我自己,三莫爱的是我,三莫为我做了那么多,三莫他爱我,可在江文茜面前我真的弱的不堪一击,所有的告诫和麻痹都成了泡影。
我明白,他可以为江文茜抛开一切,甚至死,可他却不会为我抛开一切,这就是区别。
全身虚软,像似被放了气的球,在一瞬间,我竟是连拿杯子的力气也没有。
红酒杯晃了晃,不是因为想要品酒,而是手在颤抖。
喉间哽咽,我强装镇定,说,“自当不是空的,人心若空了,那还是人么?三莫重情重义,那是值得人佩服的地方,值得人爱的地方。当初你爱的不是他这点么?还是你只看他心以外的东西?”
我话中带刺,我直接鄙视她无情无义。
我不是台湾苦情剧的女主,我更不是虐文里的女主角,我不是柔弱到可以随便让人捏的烂柿子。我有底线,我有骨气,我有做人的原则,一个抛弃别人的人,一个玩弄感情的人,她不配教训我,我更不会让她再去伤害人。
也出乎我的意料,她听了我的话竟是没有生气,只是很有涵养的正眼看着我。
她依旧含笑,竟是带着些微的欣赏,好像无意间发现了宝贝,有些意外,又好似找到对手一般,笑得那样有自信,笑得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她看了多久,笑了多久,只觉得漫长,被她看是一种折磨,我心慌意乱,更有些手足无措。
可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我不会在她面前示弱,我也不能在她面前示弱,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三莫。
抓紧酒杯,我也装腔作势的摇了摇,而后故作淡定的放到嘴边。
却在下一秒被江文茜忽然擒住,她抓着我的手腕,双目盯着,仿佛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那只手镯上。
她似乎很惊讶,笑容散去,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她猛的抬头,看我,依旧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她定是知道这个镯子的含义,她定是在猜测这镯子的由来。
Eternallove。三莫他送我的是永恒之爱,我为什么才想到?还在这里怀疑什么呢?
自信满满,我骄傲道,“Eternallove,三莫送的。”
江文茜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伤痛,随即又轻笑起来,依旧甜美,却多了几分苦涩,而后她抬眸看我,又是一笑,却是看不明的笑意。
我被她这不明所以的俩笑弄得心神不安,才想着会是什么意思,下一秒我的手就一抖,我手上的红酒杯一倒,盛着的红酒全倒在了她身上。
我惊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有意无意的轻声呀一声叫了起来,而后不顾我不停的擦胸前的红酒。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低胸长裙,红酒洒在白裙上,甚是醒目,惹人眼球。
我措手不及,只能呆呆的看着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莫子逸的女人就这点水准?比不上人就用酒泼人?”有个男人忽然冒了出来,也拿着酒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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