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对着我阴冷的笑。
那人我见过,在三莫房间的杂志上,那个首都赫赫有名的商业巨子,皇甫派,江文茜的丈夫。
他就站在我面前,将江文茜拦在身后,仿佛我是无比可怕的女巫,而他是保护公主的王子。一双细而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带着无比的威胁直盯着我,转身揽过江文茜的肩,甚是温柔的问,“还有没有伤着?”
显然他看到了这一幕,且曲解了这一幕,我不知道在他眼里这洒酒一事算什么,可在我心里,这就是江文茜的阴谋。
电视上演的还少么,设下全套,故作可怜取得同情,将对手推在风口浪尖上,当全部观众共同唾弃的对象。
我是傻,可我不会傻到在别人的生日宴会上丢人现眼。
虽然我很忍不下这口气,虽然我极其反感他那句“莫子逸的女人就这点水准。”可我还是忍下了。
对于这种人,不加理睬,便是最好的法子。
我握紧了拳头,生生忍下气来,转身就走。丫的,虽然窝囊,虽然像逃兵,可我不想着了他们的道,不想被江文茜牵着鼻子走。
“等下!”皇甫派咄咄逼人,伸手将我拽住,冷眸盯着我,冷酷道,“做人好歹要点基本礼貌,这位小姐不会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懂!”
言下之意,是要我道歉是么?
我挣扎了下,不甘示弱,说,“我和先生似乎没有交集,我离开不必和你报备!”
“装傻倒一流啊!你不该为你的行为说一声抱歉么?小姐!!”他依旧冷冰冰,言语里的犀利显而易见。
“老公,和王小姐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江文茜出来打圆场,说得那叫一个柔弱不堪,好似我在威逼她不让她说出实情来一般。而这样的柔弱越加激发了皇甫派的“正义感”“保护欲”,他更加不肯放过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我的手骨捏碎。
他硬声愣道,“小姐,你要装聋作哑到何时?你父母自小就这么教你的,教你敢做不敢当?”
我疼得直冒冷汗,又被他的话激得毫无理性,他在侮辱我,也在侮辱我的父母,他的每一句话都在侮辱我和我身边的人。
忍无可忍,我无须再忍,我坚持,我理直气壮,“敢做不敢当的不是我,是你太太。请你搞清楚,那酒到底是怎么到你太太身上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狠道,放开江文茜,他硬将我的手摆在他握着酒的杯子上,和刚才我和江文茜的手势相差不多,而后他在我毫不防备的状况下,一用力就将酒泼在我身上,和刚才亦是大同小异。
“啊……”有人替我尖叫出声。
我惊愣,他是在用“事实”说明我犯下的罪行!!我更惊愣,那一声惊叫声带来的无穷后果。
几乎同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这里,本来这里离舞台很远,很是偏僻,人烟稀少,如今却成了整个后院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我当场傻掉,冰凉的红酒从我脖子间流下来,在我裙子上画出一条条血一般的红线来,瞬间印到心底……
“现在你该知道了?”皇甫派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依旧冷得可怕,好似不达目的就不罢休。
“老公……”江文茜拉上了皇甫派的手,似在提醒。
我只觉得可怕且委屈。
我从未遇到过这等憋屈的事,这比领导让我去六区工作还要憋屈。
更可恨的是,我百口莫辩,因为那皇甫派在成功他们走来之时就放开了我,而后不等成功等长辈们问话,直接抱歉道,“成叔叔,真不好意思,在你的生日宴上弄出这种事来。只是委实看不下自己老婆被人欺负。”
他说的很生硬,仿佛真憋着那股怨气,不得不发。而后,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西装,给文茜披上,搂着她就往外走。
而文茜,也是楚楚可怜,却还在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很抱歉云云,一路低头走了出去。
他们这一走,将这个尴尬的局面就留给了我,将所有的罪名也留给了我,我成了破坏长辈生日会的罪魁祸首,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我是真的傻了,面对那一张张脸,面对那双双看好戏又带点鄙夷的目光,面对莫万那张像铁一样硬的脸,我竟只能站在原地当木头,竟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目光呆滞,像个死人一样不会争辩,我只能定定的看着前方拨开人群的俩人就那样将我陷害一番潇洒离去,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