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涛回来时又是午夜,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见我仍坐在客厅,微微一怔,问:“怎么不开灯。”
我回答:“因为我们就快要变成见不得光的人。”
他皱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起身站在他面前,手指从他的睫毛上滑过:“你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想用手摸一摸你的睫毛,我常想,这样长而卷的睫毛为何长在男人脸上?真是浪费。”
他微笑,将我的手按到唇边,深深一吻。
“但比睫毛更美好的,是你的眼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它是透亮的,像两颗星星,在暗夜里也会闪烁。”
“是吗……”他的声音渐渐温柔,两只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将他轻轻推开,拉起他的手:“可是,我不能想像,有一天,这样美好的眼睛,也会蒙上功利,这样温暖的双手,也会染上别人的鲜血。”
他抽出手,盯着我:“谁和你胡说什么了?---周定邦?”
我轻轻叹息,打开大门,指着地下:“这里,就这个位置,我用了一桶汽油,六桶水,一共洗了十二遍---可是你看,仍有印子看得到---一个人做了坏事,就算事后洗的再彻底,装的再清白,身上的污痕却怎么也去除不干净的。”
罗涛脸发青:“有人淋油漆?是谁?”
我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是个老太婆?还是中年男人?还是个孕妇?”他一连串的问。
我心刺痛,原来真的不止一家,还有中年男人,甚至还有孕妇……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
我低下头,半晌才抬起头,对着他说:“罗涛,请你回来---别再任着性子走下去,会迷路。”
他怔一怔,忽然发怒:“请我回来?回来做什么?回来继续当那个傻乎乎看着女友被人欺负也无能为力的小屁孩吗?回来继续等着关君他们再踩上门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先请你的公司回来,再请你的房子回来,再请你的存款回来,然后我们再讨论我与你是否回来的问题---期间所使用的手段方法在所不计,只要得到我们要的幸福,不是吗?”
“不是这种幸福!”我叫。
“世上只有这一种幸福---没实力谈什么幸福!”他向我吼回来。
我无语,忽然觉得腿软,向后退几步,坐回沙发上。我只觉疲惫,说不出的疲惫,我抬起头,哀切的望着他:“不,罗涛,这不是我们要的幸福,我们也许会有些小刻薄,耍些小手段,也许会与商场对手斗的你死我活---但,我们有我们的原则,我们不欺负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我们不能欺凌无辜,不能伤及商业对手的家人!”
“是吗?如果不能欺负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那我怎么会沦落在孤儿院?如果不能欺凌无辜,祥叔怎么会辞职?如果不能伤及商业对手的家人,你的房子怎么会被伯母输掉!”
我几乎绝望:“照你这样说---若杀人放火不犯罪,又能得到金钱权势,你是否也会去做?”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是,我会去做---只要能保你平安喜乐。”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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