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能有比她更爱你的人---现在,该轮到你为她做些什么了---你已经长大了,对不对?”
他望着我,那样深深的,深深的望着我,忽然间向我展开一个艰难的微笑,他说:“姐,照顾好你自己。”说完,转身坚决的向甜甜走去。
我眼睛似乎出了问题,看他的动作似乎都成了一格格的慢进---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向甜甜,眼睁睁看着他扶起甜甜的胳膊,眼睁睁看着他轻轻抱起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上车开向医院---上出租车前,罗涛忽然回头,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看了我一眼。
那样狠狠的,深深的,绝别的一眼。
我想,任谁也想不到,自那天我们说起结婚的场地起,到今天,时间,才过去三天而已。
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扯起一丝微笑,向他点点头---从此分两地,各自保平安---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再落下来,没人去管它,如果此时,连流泪也不能,那未免太难太难了……
出租车转过弯,消失在我眼前。
我知道,这一次,罗涛是真正的走出了我的世界。
我抹干眼泪,回转身,正对上周家亮了解的眼神。
我笑一笑,虽自知这个笑比哭更难看,但,我又有什么其它选择?我说:“周总,麻烦你一个晚上---天也亮了,回家吧。”
他望着我,走近两步,忽然举起手为我拨了拨头发:“做人何必要这样讲良心?没必要的,有时自私一点,任性一点,并不会有人拖你去枪毙。”
我惨淡的笑起来:“我知道。”
“但,”他说:“虽不会被枪毙,却像两人中间永远睡多着一个人似的,这个结,再打不开---可是这样?”
我低下头,保持沉默。
“我知道有些神经比较粗的人,”他继续说:“前一天晚上还跪在地上求人救命,后一天就可以眼也不眨从恩人面前昂首走过---不见得人人都有那样好的记忆力,时间会冲淡一切,何必不给自己留机会。”
我仍不说话。
周家亮叹口气,拉开车门:“走,送你回家。”
一路无语,快到家时,接到周定邦的复电,他说:“情况如何?”
我静静的回答他:“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你若有空,不妨回来喝一杯喜酒---我想,最近有人要结婚了。”
周定邦问:“是你吗?”
“不是我,”我摇头,忽然神经质的笑起来,拼命摇头,同周定邦说:“我没做新娘的命,我就是个烧糊了的卷子,一天到晚被人放在火上烙来烙去---所有热闹,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周定邦沉默一会,才说:“我尽快回来---你听没听说过,世上有一种东西叫灭火器,有它在,什么火都燃不起来。”
挂断电话,才发现周家亮仍未发动车子。
给读者的话:
婚礼等到了,主角却临场换人~惑个人不支持明明的做法,但,明明就是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