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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沈修郁看见的是季攸川焦急的脸。
“呵呵,似乎每次从医院醒来,都是看见你,你是不是我的灾星啊?”沈修郁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用不上力气,于是强笑着打趣道,想要缓解季攸川脸上那紧张的神色。
季攸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将沈修郁揽在怀中,抚摸着沈修郁打了石膏的右手臂,“修郁,跟你说件事儿。”
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沈修郁轻轻应了声,“恩?”
“你的右手,以后可能都没有办法拿起重的东西了。”季攸川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绝望的意味。
“哦,还能写字吧?”沈修郁很平静的问道。
季攸川点头。“能写字,但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恐怕不能再画画了。”
整个病房,突然地静了下来。
“不能画画没关系,还能写字就好,反正也不是靠画画吃饭的么。”片刻的宁静之后,沈修郁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季攸川探手去他的脸上,抹了一手的泪水,捧住沈修郁的脸,轻轻地,带着无限怜惜地吻去了他的泪水,季攸川的声音越发的空洞,“那么,你为什么,要哭呢?”
“攸川……”
“攸川……”
……
病房中,只剩了沈修郁一声声的唤着,一声比一声苍凉,一声,比一声绝望。
紧紧抱着沈修郁,小心的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季攸川怜惜而痛心地说道,“没关系,还有可能,我们还可以复健,我们努力复健,好么?”
“还可以复健么?”沈修郁抬眼看向季攸川,眼中满含的是希冀,“真的可以么?”
亲了亲沈修郁的顶发,季攸川声音闷闷,“只要我们努力,有什么不可以呢?”
好不容易把沈修郁哄睡了,季攸川打算出去再咨询一下医生,想要知道,如果去美国,是不是复健的可能,会更大一些些。
在门口遇见了准备推门的夜歌穆。
伸手拦住了同样缠着绷带的夜歌穆,季攸川冷声道,“不好意思,修郁在静养,麻烦你离他远一点。”
“我只是去看看他。”
“你将他的心伤地七零八碎还不算,连他想要用来完成梦想的手都不放过,你究竟想要怎样折磨他你才甘心?”
捏着拳头,看着夜歌穆的绷带,季攸川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让那一拳头砸下去,只是看着夜歌穆那身明显比沈修郁轻的伤冷笑着。
“他的手,怎么了?”夜歌穆显然还在懵懂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季攸川冷笑,“你见过,车祸中,驾驶座的人受伤和你这样轻的么?有想过为什么没有?拜你这个灾星所赐,他的手,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拿起画笔了。你满意了?一次次折断他的羽翼,让他成为一个脆弱的金丝雀,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你要让修郁,一辈子郁郁寡欢才肯罢休?”
“什么??!!”这一声惊呼,不仅仅发自夜歌穆的口中,还有,刚刚跟着保镖过来的夜歌颜,或者说是,原来的沈修叶。
给读者的话:
00今天的最后~~~~~~~~~大家用热情拍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