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沈修叶拉着季攸川的胳膊问道。季攸川却没有力气再说一遍,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沈修郁醒来,他一会儿也没有眨眼,已经快要累得脱形了,“你去问他。”
“穆哥哥,怎么回事?”沈修叶转向夜歌穆,“哥哥,他怎么了?”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夜歌穆颓然坐在走廊上供家属休息的椅子上,满目苍凉,“我都不知道,他原来受的伤比我重的多,我应该在那时候把他护住的,可是,怎么来得及?”
“怎么来不及?那他又是怎样做到的?”季攸川嗤笑,“医生说,你们刚送进医院的时候,他护着你,手怎样都不松开,还是打了肌肉松弛剂才放开的,你说,怎么来不及?”
“哥哥的手,以后真的不能再画画了么?”沈修叶不依不饶的问道。季攸川点头,“如果复健不成功,几乎,是不能了。”
两行清泪从沈修叶白皙的脸庞滑落,“哥哥是那么爱画画的人。小时候,哥哥画的卡通人物,最可爱了。哥哥的素描,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用指腹给沈修叶擦泪,季攸川笑得怀念,“是啊,他的素描,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只是,我从不知道,那会是最后一幅。”
“我甚至不知道,他会画画。”夜歌穆苦笑,却是满脸的悔恨。
“你知道他什么?”季攸川突然尖锐的问道,“你除了一再地向他索取,索取温暖,索取关心,索取体贴,你给过他什么?”
“你抢走了他的身体,抢走了他的妹妹,现在,又抢走了他的健康,抢走了他的梦想。”季攸川的声音,开始带了颤抖,“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抢走他的生命?”
这时,一个中年秘书突然拿了一份资料走到季攸川的面前,季攸川几乎是抢过了那份资料,看完之后,甩到夜歌穆的面前,压抑住大笑的冲动,“你看看,你看看!因为你,沈修郁他还要受伤到什么地步。”
夜歌穆单手辛苦地打开了资料夹,第一行字,便让他瞬间石化。
原来,这不是一次单纯的车祸么?原来,是在美国的顾疏北,他遥控的一次谋杀?原来,自己真的差一点,夺去了沈修郁的生命。
看着夜歌穆深受震动的样子,季攸川不怒反笑,“你说,沈修郁这次,没有死,顾疏北是不是会很失望?他是不是打算还要再来一次?如果,沈修郁住在我家,我想他应该就无法动手了吧?”
说着,季攸川对着秘书说道,“秦叔,安排家庭医生,让修郁回家住着养伤,为免,”说着他顿了顿,“有的人会招来灾星。”
“你要不要跟来?”季攸川问着坐在夜歌穆身边的沈修叶,沈修叶看了看几乎是被打垮状态的夜歌穆,摇了摇头,“我先留下来陪穆哥哥吧。他的状态不是太好,我能先进去看看哥哥么?”
季攸川随意的挥手,示意让她进去,嘱咐了声,“别出声,他在睡觉。”
“真是一家人呢。”等沈修叶进了病房,季攸川笑道,“原来这十多年含辛茹苦的相依为命,都是空的,沈修叶,以后真的该喊她夜歌颜了吧。”
“别这么说小颜,她很心疼修郁的。”
“也许吧,但是她更心疼你,不是么?”季攸川已经是失望透顶,“心疼你这个,血缘上,所谓的哥哥。不是么?恩?”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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