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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往总裁专属的电梯走去,季攸川边跟身边的秘书说道,“帮我去调查[暗河报纸],我要他们的所有资料,两个小时后给我。”
说完了,还不忘送给微笑一记,“谢谢了。”
年轻的秘书在他的微笑下晕了晕,回答道,“好的,马上就去。”向着另一个电梯走去的步伐,瞬间,似乎都加快了很多。
季攸川无奈地笑笑,这样的情况,之前的那么多年,他遇见了太多太多次,以至于,他习惯了只给冷脸色,那样,还不至于让太多的女生沦陷。
……
坐在靠椅上给沈修郁打电话。
“起床了没?”-“都几点了,早起了。”沈修郁回答道。
“有乖乖地按时运动手臂么?”
-“有啊,刚刚运动了半小时,现在在花园休息呢。”
“吃药了没?”
-“吃过了,刚刚阿姨来催的。我不是小孩子,不用这么不放心我。”
……
挂了电话,许久,许久,沈修郁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就好像,是当年,夜歌穆和顾疏北打电话之后,他脸上的微笑,笑得,那样轻松,而舒服。
……
因为已经到了夏天,惯常怕热的沈修郁坐在紫藤花架下的巨大藤蔓上,突然地想起了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这蜿蜒的藤蔓,像不像人生?”
这蜿蜒的藤蔓,像不像人生?
交错,挽结,并肩生长的藤蔓,像不像人生?
总是不知道下一步走向哪里,总是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子,总是不知道,在前进的路上自己,会遇见谁。
在遇见季攸川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会踏入这样高的社会阶层,在遇见伊桑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会沦落到哪里,大学能否读完都不晓得,在遇见夜歌穆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是手臂完好的自己。
抬起了右手臂,小臂几乎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复健,可能也只是改善一下吧,能否再拿起画笔,希望,一定是渺茫的。
走到不远处架起的画架旁,沈修郁用左手拿起了炭笔,在雪白的画纸上勾勒。
四周宁静地只能听到风拂过树叶的沙沙的声音,以及画笔在纸上摩挲的声响。
不知道画了多久,沈修郁只是随着心头的那一丝灵感,任由手上的画笔无意识地拖动,是忘了究竟有多少时间。
“在画什么呢?”突然的人声,是下班的季攸川。
从背后环住了沈修郁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两人的身高差,正好可以有这样美好的一个弧度。
沈修郁从沉迷中反应了过来,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画纸,“似乎,是在画向日葵?”
“傻瓜,连自己画什么,都要用似乎这个词?”季攸川笑道。
“因为是信手拈来,所以也没有在意画的是什么。”沈修郁回答道,无视了他对自己的称呼。
季攸川乐呵呵的说道,“挺有闲情逸致的啊,什么时候开始画的呢?”
抬头看了渐渐暗下的天色,沈修郁才发现,自己竟然画了整整一个下午。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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