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香烟,点燃
是一榀记忆的跨度
阳光,拐过掌心
盘膝而坐的
这片林子
我曾抚摸每棵树木
在电闪雷鸣的夜晚
狂风撩起我双手呵护的火屑
在空中,在雨中,在传说里
照亮与野草相依为伴的兄弟
也曾经在自西向东清晨
斜躺成一棵枯树
用渗入土地的目光,收集
那些避讳的词语
那些意外的诠释
摆成一排
矗立在燕子的岸边
叼,两行波光粼粼
在树和树之间
投影惆怅的自序
春天,已有十点半多些分钟
男人,这些被要求与时光交涉的男人
肩扛一整年的系数
整整是一年,如果按照乡俗计算
设农历三月十六
解一汪忧愁
从昨天傍晚直到我行的这条路上
一路无言
一路遥望
在零星的呆滞里
梳理疼痛的呼吸
麦青里发酵的荷尔蒙
证明我曾经是一只精子
生长依靠这片土地
埋葬也必将属于
披着外衣的坟边
开满野菜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