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虽然是王府的人,但从来没有伺候过楼澈,看她紧张的样子,夏若在心里已经骂过千万遍了,真给自己丢脸。菜上齐了之后,她便挥退了伺候的一干人。
“怎么了吗?”楼澈询问的看着她。
“上个月陛下的寿宴,你去了的吧。”
“你是想问将军和夫人怎么样,是吧?”
“恩。父亲和母亲,他们很失望吧,对我。”
“寿宴是大喜,没有人敢提不快的事。将军还是一贯的威严,我看不出他心里对这件事的喜怒。”
“原来是这样,”夏若有些失望,随后又问道:“那楼端呢?”
“因为“王妃”失踪,所以他带着侧妃出席的。”
“是吗,安、亦、瑶!”她用力的捏着手上的碗筷,气得浑身发抖。“贱人!”
楼澈放下刚拿起的筷子,握住夏若发抖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还在乎他。”
“我没有!”
“你这么气,就是还在乎他。”
“我是眼不下这口气!”
“你要是眼不下这口气,就琢磨这怎么帮我整垮楼端吧。”
“用膳!”夏若一拍桌子。
“恩?”
“待会儿你会帮我疗伤的吧?不吃哪来的力气!”
“呵呵。”慕夏若,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见夏若诧异的看着自己,楼澈干咳两声,收敛了笑意。
……
在王府的另一边,是云倾月的院子。瞥见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唤了一声:“流怡。”
“在。王妃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书房请王爷来用膳吧,时候不早了。”
“是。”
往常的这个时候,楼澈应该已经过来了才是,莫不是今天公事太多?总觉得意思凉意升起来,她握紧了鎏金手炉,垂坠下来的流苏在手背上扫过,麻麻痒痒的。
“王妃。”过了一刻,流怡回来了。
见进来的只有流怡一个人,后面空空的,只带进来一股冷风,云倾月问:“怎么就你一个人?王爷呢?”
“回、会王妃的话,王爷他不在书房。”
“那……”
“王爷他在、他在慕姑娘那里。”
“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听书房伺候的人说,王爷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去慕姑娘那里了,现在应该正在用晚膳。”
“可恶,那个下作的女人!”云倾月气得要命,握着的手炉狠狠的砸在地上,“铛”的一声,双面的镂花鎏金立刻散开来,里面的炭块落了一地。漆黑的碎块遇到了空气,燃烧得更加猛烈,变得通红。
“王妃息怒啊,当心身子!”
“哼!”
“王妃,流怡有个主意。”
“你说。”
“不如我现在就去慕姑娘那边,告诉王爷说您不舒服,这样的话,王爷一定会赶过来的,到时候……”
“够了!我云倾月是什么身份?难道要我跟一个青楼女子争宠?”
“是、是。”见云倾月不快,流怡也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