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会继续留下来,这件事,也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楼澈说道,有着不容置否的威严。
“慕夏若是端王的女人,您怎么可以继续将她留在府上?”
“够了,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并不是来和你商量。念在结发夫妻的份上,你还是这里的女主人,没有人会威胁你的地位。”保住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那人永远的沉默,若换做是别人,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王爷!她是您兄长的妻子啊,您这样……”
“不是的,我和楼澈不是想的那样!”夏若上前一步,澄清道:“他只是帮我疗伤而已!”
“你不必解释那么多。”楼澈的声音就在身后,冷冷的。
“你闭嘴!”夏若转头瞪了他一眼,“她是你的妻子,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冷落她、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不要让我觉得你和楼端一样可恶!
就在她过去的时候,云倾月忽然拔下头顶的金钗,向着面前的人狠狠刺去,“慕夏若你去死!”
“小心!”楼澈惊呼。
夏若闻言,正要转过头去闪躲,却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痛从后背传来。
云倾月用力的刺出去,不过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胡乱一击,没有伤到要害,金钗也只刺进去一小截。
夏若闪到一旁,用手按着伤口,岂料云倾月不肯罢手,又拔了另一支钗。楼澈脸上怒气翻涌,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卡住了云倾月的脖子。她手里的金钗乱舞,划破了楼澈的手背,血珠子一串串的往下落。
映着烛火,她头上的金凤发饰依旧闪耀着,染上了鲜血,发出更加妖异的光芒。
“王、王爷……我……”云倾月抓着他的手,想要挣脱,根本就是徒劳。
“我娶你,只因为你父亲是丞相。本想留着你,但你执意要坏我的事,那下场便只有一个,杀无赦!”此刻楼端的表情是夏若见所未见的狰狞,她忘记了身上的痛,只是惊恐的张了大嘴。
很快,云倾月就停止了挣扎,脸色青紫,两眼上翻,只看得见眼白。不只是夏若,站在后面的曲越泽也惊呆了,没想到楼澈会骤然发难。
楼澈松开手,毫无生气的身体就这样倒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毫无怜悯。扔下云倾月,也不顾自己手上的伤,他奔到夏若面前,“你没事吧?伤得怎么样?”
“别碰我!”夏若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向后退了几步,那只刚刚才杀了人的手让她背脊发寒。
楼澈愣了一下,看样子伤得不严重,他也就稍微的放心了。
夏若木木的向外面走去。“我陪你回去。”楼澈跟上去,经过连青身边时,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处理这里的一切。
夏若没有理会,也没有躲开,继续往前走。这时候,无数的情景在脑海里穿梭,许多事情串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云倾月就像她,她就像云倾月,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那天楼端没有狠心到直接杀了她?
若说楼端只是无情,那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冷血!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啊。
他说,坏事的,便要杀无赦;他说云倾月只是他的棋子,他娶她只是为了权力;那自己呢?
楼澈救了她、替她疗伤,是因为她也是一枚棋子吧?那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那清早的那个吻,又是什么意思?
头,好痛……夏若!好像听见楼澈在叫她?
恍然间,看见纷纷扬扬的大雪在眼前落下,只是这纯洁,淹没不了所有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