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绝不会去顾周围的一切,只管自己开心。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只要在身边,就足够了。
……
二更天时,营地里回荡着号角的声音,大军准时集结、上路,夏若仍和前几天一样,一袭劲装傲立马背,与贺兰迦并排骑着。不一样的是,战马一侧多了弓箭,另一侧多了佩刀。她没有穿盔甲,嫌那东西碍手碍脚的,只在内里穿了件护体的软甲,如此,一般的兵刃也不能奈她何。
战鼓声声,如惊雷般炸开来,这时候还未日出,天也是蒙蒙亮,两军就已经在界河边面对面了。河流并不湍急,两岸是相互敌视的双方,因着这种紧张的气氛,似乎水流也变得急促些了。
齐轩军中有一人一骑出列,策马奔来,背后挂着信使的旗帜,于是没有受到弓箭的袭击,安然度过了河流。
原来是楼澈要求与贺兰迦对话,两人各骑马前进五十步,到队列靠前的位置来。若是同意的话,便击鼓三声。
“陛下,恐防有诈。”副将劝阻贺兰迦。
他却摆了摆手,要亲兵传令下去,击鼓三声,大军让出一条道来,足够三骑并行。“驾!”贺兰迦策马,直直的奔了出去。
“夏若呢?!”楼澈问,墨色的盔甲在晨曦中渐渐的开始发亮,他一人一骑立在最前,身后是蓄势待发的三军阵列,威武神勇。
“……”贺兰迦显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便沉默了。一身银甲,折射出的光芒并不比那锃亮的墨甲若。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心虚吗?!有什么意见大可以冲我来!她不过是个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贺兰迦依旧是沉默,他现在大概明白了莫名燃起的战火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明白了夏若离开时留下的信里那句“对不起,又要利用你了”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似乎知道得有点晚了。
“皇兄,想不到你也和慕夏若纠缠不清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第三个声音响起,是楼端,他穿着副将一级的盔甲,架着马从后面窜出来,也来到了队伍的前面。
贺兰迦投去厌恶的神色,他向来是憎恶楼端的,憎恶他的卑劣行径,也憎恶他说的那些恶毒话语。
“楼端!”河对岸的人惊讶道,没想到他做梦都想要追杀的人,竟然,与贺兰迦站在一起!
他的脾气可没有贺兰迦这么好,也不知道楼端手里握着夏若的性命,便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张弓搭箭,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贺兰迦一惊,立刻拔剑要替楼端打掉这支箭,不料有什么东西搜的一声擦着他的耳际飞过,直直的向着对岸去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另一支箭从自己背后射出,是瞄准楼澈射出的那一箭。两支箭矢相撞,到底是夏若那支距离短、力道大,竟然生生的穿过楼澈的箭、将之从中劈裂开来!
他回头,夏若已经到了身后。
楼澈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是那箭法有多么的高超,而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夏若!”
【1】不是很轻的木头哈,介是一种木头的名字哈,据说是很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