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再咬了一口烤饼,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还好罗,肯恩他老婆可楠会到餐厅帮忙,武哥又说他人手不够,我没来过埃及啊,刚好顺便出来走走。”屠爱说着,也拿了一片烤饼,夹了肉和菜,甜甜一笑:“就当休假罗。”
他咬了第三口,然后伸手去拿那杯被屠爱喝过的甘蔗汁。
娜娜跳了起来,抓起自己桌上的红茶,两个大步来到他面前,抢走了他手中的饮料,把自己的红茶塞给了他。
“我想喝甘蔗汁。”她粗鲁的说:“你喝红茶吧。”
没等他回应,她抓着那杯甘蔗汁,掉头转身,大踏步的经过其他人身边,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她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走到浴室,把那杯甘蔗汁给倒了,扔进垃圾桶里。
可恶!
她是个白痴!笨蛋!猪头!
娜娜瞪着镜子里那个像男生的自己,好想尖叫,然后愤怒在瞬间转为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不是为了她来的,是为了屠爱。
怎么可能是为了她,和那窈窕性感的女人比起来,她就像根草,嘴太大、眼睛太小,动作太粗鲁,脾气太暴躁——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恼怒的抹去泪水,不再看那可悲的自己,转身走了出去,用力将浴室门关了起来,想脱掉身上这件精心挑选的真丝衬衫,房门却在这时又传来敲门声。
“谁?”她生气的问。“高毅。”
她僵住,瞪着那扇门,半天无法动弹。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他又敲了两下门。
“什么事?”她听见自己问。
“你说你的冷气坏了,我来看看。”他说。
她心头一抽,她不想开门,但他没有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抛弃了他,是她把他推给了屠爱,她没有任何理由原因给他脸色看。
娜娜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走上前去,把门打开。
他提着一瓶钢桶和一箱工具站在门外,一身西装笔挺,戴着那黑框眼镜,看起来该死的拘谨。
她侧身让他进来,看着他走到冷气前,放下钢瓶与工具,脱下西装外套,然后拔掉冷气插头,开始拆卸那台老旧的机器。
看着这男人的背影,她忍不住开口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他头也不回的说。
她将双手交抱在胸前,哑声提醒“我不是在说冷气。”
“我知道。”他抓着螺丝起子,将一个又一个螺丝拆了下来。
她抿着唇,怀疑他真的知道。
“这个点还没人去探过,那里很有可能仍有游戏进行中,我们之前也曾发现过游戏场所重复使用的痕迹,那地方很危险,我们不可能分神照顾——”
话到一半,她蓦然停了下来,咬住自己的唇。
眼前的男人耸起了肩背,把冷气的盖子拆了下来,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眯着眼缓缓说。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
不知为何,他突然看起来异常高大。
娜娜忍住想退后的冲动,瞪着他说:“你知道我是对的,你是个科学家,不是调查员,你没受过该有的——”
“你已经不是我的保镖了,”他打断她的话,来到她面前“我不是你的责任。”
她心头一抽,冷着脸提醒他:“你该知道要是被逮到,会有什么下场。”
“我知道。”他忽然抬手抓握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身前。
她僵住,抬眼只见他低着头,瞪着她,沉声道:“我会被扔回那该死的游戏里,但这是我的人生,我的选择,你不能帮我做决定,你听懂了吗?!”
这里很热,他的体温很高,她能清楚闻到他的味道,她的身体因为他的存在而沸腾颤抖,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细胞都渴望着他、想要靠近他。
有那么一秒,她忘记自己原本在说什么,她可以感觉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宛如火烧一样的烫,心跳加快,小肮抽紧。
仿佛察觉到她的身体反应,他黑瞳在瞬间变暗。
娜娜心头狂跳,她垂下眼,握紧了拳头,不敢让自己触碰他,只哑声道。“放开我。”
他不想,只是更加靠近她,嗄声问。“为什么?”
他靠得太近了,她能尝到他的呼吸、他的味道,感觉到他的体温。
她屏住了呼吸,颤声要求着“放开我”
“为什么?”
他再问,追问,她能感觉他热烫的唇瓣,刷过她的,让她喘了一口气,几乎要呻吟出声。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应该放开你?”
她无法思考,只感觉得到他在她身前,在她唇边,靠得那么近,让她浑身发烫,心跳狂奔。“太热了”
他松开手,她心头一紧,下一秒,却看见他抬起了手,抚上了她汗湿的颈项,让她再次屏住了呼吸,心跳却变得更快,快到发疼。
她应该要退开,但她做不到,然后她听见他问。
“为什么你要拿走我的飮料?”
她一僵,瘠哑开口:“我不想喝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