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洛杉基玫瑰碗体育场。
比分0:0。
地中海的足球贵族和亚马逊河畔的桑巴精灵再次邂逅。生死大战一触即发。
看台上疯狂的球迷在吵闹着,似乎想提前预知比赛的结果。
燥热的天空在美洲大陆上笼罩着,草皮上一层层蒸汽把四周的广告牌变得有些不清晰。很多暧昧的味道夹杂在这个空气的中央。烦躁的球员在休息室里表现出了不安和焦虑。
沉默。
主裁判里德维斯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辛辛那提的阳光被切成碎片在荒原的吉普车中游走。血色黄昏中回响着文艺复兴格特式艺术那伟大而恒久的声音。卡本特嘶哑的曲风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流淌,灯红酒绿,暧昧忧伤。地中海温暖而又清爽的海风抚摸着漫长的西海岸。流浪歌手们怀旧的吉他声在球场外面徘徊。
冗长的一百二十分钟结束了,0:0的比分使原本闷热的天气变得异常闷热。球迷们开始了喧闹和不安。
点球。
巴乔出现在所有球迷的面前。
他是意大利的灵魂,是地中海所有足球王子的代表。
整个玫瑰碗体育场为之疯狂。
抬脚。
动作是如此的专业,麻利。
转身。
一片欢呼声不绝于耳。
当电视台的解说员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巴乔必胜的台词之时,在电视的那头,传来了球迷们异常的尖叫声。
球从横梁上越过,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掩面。
黯然神伤。
无言。
整个世界为之垂泪,孤独的舞者在球场上扮演者被遗弃的角色。圣坛上的王子被荣誉遗忘,一切轮回和因果随风逝去。
十年后。
葡萄牙,吉马朗伊什体育场。
皮耶罗姗姗来迟,所有的球迷报以黯然。
北欧神话已然到来,蓝衣军团沉默离去。当所有的解说员无言以谈的时候,关于华丽的一切都如同流星雨坠落。地中海的舞者在哭泣,梦一般的感觉叫做悲哀。
荣誉随风逝去,一切还在上演,只是换了一个主角而已,不变的名字叫作信念。
一个时代,结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