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想起孙姨,尽管她早已离开这个尘世。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想念的心情尤甚。每当想起她时,很多往事就会浮现在眼前,心中就会有无限感慨,就很想写点东西来纪念她。
孙姨是东北人。我认识她时,她虽说已是人到中年,却仍有一副娇好的身材,个子也较高。她方而略宽的脸庞显出了女性的宽容大度;时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显出了她的和蔼可亲;走路生风的步子突显了她做事的干练作风。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孙姨远离家乡跟随老公来到了川西平原的一个小县城扎下了根。
我和孙姨认识缘于工作。我们先后不久调到同一个单位――组织部门。在这里的十多年时间里,我们不仅是很好的同事关系,而且还成了忘年交。
孙姨负责办公室工作。她是一个对工作非常热忱而又负责的人。办公室的工作杂乱无章,头绪繁多。承上起下、上传下达、日常事务、迎来送往等等要处理好这些关系,没有足够的耐心,坚强的毅力,宽容的态度,平和的为人是不可能的。她把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都处理的恰倒好处,非常的融洽和谐,上下左右都很满意。
在工作中,孙姨有好的想法和建议,积极提供给领导参考,尽心尽责给领导当好参谋和助手。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向庄重、威严而又充满神秘感的组织部门,在孙姨的积极倡导建议下,也开始跳起了交际舞,密切了部门之间、领导与同事之间的关系;还时常以党支部活动的名义轮流组织同事们到邻县兄弟单位去取经和交流经验,使组织部门程序化的工作方式,缺乏朝气的工作环境有了活力和生机,让大家在快乐中积极地工作,感到工作并不是枯躁乏味的
孙姨在办公室工作期间,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她叫“孙大姐”直到后来她当领导,也没有人称呼她的官衔“孙大姐”已经成了她的品牌称呼。
换届的时候,孙姨去了一个更适合她的地方——老干部局任局长。那时的老干部局加上司机只有三四个人,而全县有老红军和离休干部两百多人。尤其是从企业上退下来的的离休干部较多,思想问题和福利待遇问题都比较突出,工作量大,压力也大。孙姨不只是在办公室听汇报或接待老同志,而是分门别类、分期分批的走访调查,了解他们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和待遇落实问题,然后再上门找企业的领导,逐个地为老干部们解决落实问题,让这些老同志过好晚年生活。
孙姨后来生病住院期间,很多老同志不顾年迈体弱,纷纷前往医院去看望;去世后,他们还到殡仪馆去与“孙大姐”挥泪告别,十分惋惜。
孙姨是一个对同事既热情又关心的人。她在工作中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但她对身边的同事们却非常的热情、友善、亲和,处处关心体贴。那时,我们有几个年轻人都是刚参加工作的“半边户”工作和生活中常常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只要她知道,她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助解决。她时常把自己的工作经验很婉转的告诉我们,让我们在与她的交流中学到了知识和经验,而又不觉得尴尬和丢面子,很愉快的接受她的教诲和指点。每到周末,她都会主动提醒我们几个家处农村的“半边户”早点回家;有谁病了,她就关切地问这问那,嘱咐早点去看医生,及时治疗;有谁在生活中遇到特殊困难,她就会给领导提建议帮助解决,每到年关,我们几个“半边户”或多或少的都要得到组织上给予的经济补助,心中总是暖暖的。
那时“半边户”的家属“农转非”是一件大事情,也很难办。孙姨总是帮助我们跑着相关的部门,不厌其烦地找领导说好话,直到帮助我们解决为止,大家非常的感动。
当时,我算是单位的困难户了,孙姨时常把自家节余的粮票资助我。在粮票行将完成它的历史使命时,她最后一次给了我一百斤,我却信口开河的说了一句大实话:“现在的粮票不值钱了,”至今后悔不已,十分愧疚。但是,当时孙姨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计较的表情。
孙姨一生中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点点滴滴。她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做作平凡的事情;她在平凡的事情中,显示出了不平凡的能力,更显示出了自己不平凡的人格魅力。她走到那里,微笑就带到那里,宽容就带到那里,热情就带到那里,友情就带到那里,那里就有和谐的声音、和谐的环境。因为,孙姨就是一个和谐的人。
孙姨不该过早的离开这个世界,因为这个充满铜臭味的世界很需要象孙姨这样至亲至善而又十分和谐的人。
我对孙姨的深深眷念,只有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