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正被白卿卿这番大胆的言论吓得不轻,急忙冲她使眼色。彷佛在说:里面那位身分特殊,连我一个当朝丞相都不敢忤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可不要头脑发热,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白卿卿并没有把老丞相的警告放在眼中,自始至终,她一直保持着倨傲淡漠之态,好似那些来自外界的身分之差,对她来讲只是过眼烟云。
别说秦子正被她的气势给惊得不轻,就连一直守在门口处的明昊,也被她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家七爷可是万人之上之尊,这天底下,从来没有人敢在七爷面前如此嚣张。
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穿着土气的乡下姑娘,不但没把七爷放在眼里,居然还敢用那种大逆不道的态度和七爷讲话,她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但不得不说,白卿卿刚刚那无礼的一番话果然奏了效。
只听珠帘一响,一支玉拐杖从里面探了出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也随之从内室走了出来。
白卿卿抬眸一看,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生得甚是俊美,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虽然他身上只穿了件月白色的家居长袍,可浑身上下所迸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必身居高位,来历不凡。
看清对方容貌的那一刻,白卿卿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利物狠狠戳了一下、钝痛不已,脸色忽变,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当她试探地和对方四目相对时,一眼就看出对方的目光并没有和自己对上。
她轻轻抬起手指,试探地在对方眼前晃动几下,事实证明,他的眼睛果然什么都看不到。
他瞎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子正见白卿卿神色大变,以为她是畏惧于七爷的气势,急忙起身,上前恭敬道:“七爷,卿卿只是一个乡下姑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果她不小心得罪了七爷,绝非是有意而为之,您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被叫做七爷的男人倨傲地站在众人面前,用冷漠到让人心寒的语气道:“没见过大世面吗?我倒不这样觉得,这天底下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讲话的,至今为止,她还是第一个。”
白卿卿忙不迭收回烦乱的心绪,故作镇定道:“七爷,您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我虽然是个乡下姑娘,可自幼也上过几天学堂,识得几个大字,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些道理我都懂。如果您没失忆的话,应该记得我刚刚说过的那番话,并没有任何不敬之处。若仅仅因为我讲话的态度过于直接,就定我一个大不敬之罪,我只能说,七爷您外表看着尊贵非凡,实则心胸狭窄。”
“卿卿”
这下,秦子正真是被这丫头的快言快语给吓死了。
虽然他欣赏这丫头的直率,却不赞同她将这份直率如此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
要知道,这天底下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将“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两句话参透在心的。
秦子正刚要开口试着帮白卿卿解围,就见七爷抬起手臂,朝着他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你叫白卿卿?”他询问道。
“正是。”
“圣手医仙的徒弟?”
“没错。”
“你可知我患的是什么病症?”
白卿卿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不卑不亢道:“眼疾。”
“有把握治吗?”
白卿卿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激得牙根一咬“有没有把握,治过才知道。”
对方冷笑“也就是说,我只是你的试验品?”
“你非要这么认为,我自然无话可说。”
“白卿卿,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什么赌?”
“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月内,你若治好了我的眼睛,金山银山、滔天权势我都许你;如若治不好”那七爷表情变狠,轻轻抬起手中的玉拐杖,指向白卿卿的位置“你这条命,归我发落。”
霎时,房间的气氛瞬间降了下来。
秦子正心头一紧,刚要开口解围,就听白卿卿回道:“金山银山我不希罕,滔天权势对我没用。如果七爷真想赌,不如咱们换个赌法。”
她的话引得七爷眉头一挑,饶有兴味道:“说!”
白卿卿向前走近几步,紧紧锁住对方那没有焦距的双眼,发狠般道:“治不好你的眼睛,我这条命任你发落,若治得好你的眼睛,我要你当着我的面,亲口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白卿卿咬得极狠。
不但秦子正被白卿卿的气势震到了,就连什么都看不到的七爷,也被她那发狠的语气震得眉头一皱。
不知情者,还以为白卿卿和七爷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秦子正清楚的知道,七爷和白卿卿之前根本就没见过面,为何这丫头一看到七爷,就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处处在言语上刺激啊?
见众人不语,白卿卿冷笑着对七爷道:“怎么,您不敢赌吗?”
对方扯唇一笑,淡声道:“好,这个赌局,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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