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有嫌疑之人?”老喳待在府邸多年,虽然只是名管家,却是可以商议的对象。
“是有两位,所以我要找时间亲自去看看。”丞允对他一笑“别担心,我还得先将手边的事处理好才动身。”
“小柱不在,我再去请两个家丁和您同行吧。”如此他才能安心。
若非他年纪大了,府邸又没其他人可以代他看着,他还真想亲自跟着爷儿过去才能放心哪。
“你别担心,我又不是没功夫。”浅浅一笑,丞允便回到书房继续处理未完的公事。
老喳微笑地望着他的背影:心想贝勒爷这般有才干,也已经成家了,想必毅亲王府会更加兴旺才是。
“阿玛、额娘,由于皇上赐婚得急,成亲时只是匆忙前来告知,未能留下来好好跟您们说几句话,真的对不住,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原打算婚礼后与丞允再次前来祭拜,两人又因为闹了别扭,让她开不了口,只好延至今日再过来,实在汗颜。
“当年,若不是您们为女儿前往山上采撷含笑花,也不会因此滑落山头,女儿的不孝又岂是一、两件。”
思及往事她忍不住泪流满面,犹记得那年她才十岁,第一次想自配花茶,便选了含笑花这一味,只是住家周遭并无生长此花,阿玛与额娘便替她到华莲山寻找。
哪知就在采撷的时候,两人双双不慎踩到苔蕨滑石,摔落山下,她就此成了孤儿。
当时她就立誓今生今世绝不用含笑花制作花茶,因而当皇上提及它时,她才会脸色骤变,这般失神。
所幸当时从未谋面过的远房姑姑古禄达兰找了来,为阿玛、额娘办了丧礼,还扶养她成人,这份恩情她一直搁在心上,并将姑姑视为亲生母亲般看待。
在墓前待了会儿后,琴眉才在小春与小柱的陪同下返回北京城。
才进城门,却见丞允站在那儿!琴眉惊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要出城办案,想你也该回来了,就待在这里等你,想对你说一声,怕你担心。”
发现她眼角还带有些泪痕,他将她拉到面前,轻轻用拇指拭去她的泪痕“向岳父、岳母告了我的状吗?瞧你都掉泪了。”
“才没,只是见了墓上的字,思念升,泪水便控制不住的落下。”她是真的没有“你要去多久?”
“你会为我担心?”
“那是当然。”
“那就好。”能得到这几个字,他已很欣慰了。
她看看左右,发现只有他一人“老喳怎么没让你带个人呢?”
“是我不要的,碍手碍脚。”
“去哪儿?”
“五十里外的云庄。”他得去那里看看,过去他和庄主曾有一面之缘,于情于礼都该去捻个香。
“危险吗?”
“不会。”
虽然丞允说得轻松,可她就是觉得不安,倘若他有带个人在身边,她多少放心点,可见他只有一人,她忍不住说:“相公,我想与你一起去。”
“什么?”他眉心一锁“不不,这万万不行。”
“有何不行?”
“这我不放心,或许会不安全。”找不到借口,他只好照实说了。
“可你刚刚不是说不危险吗?所以我要跟。”她执意道。
小春接到丞允暗示的目光,赶紧上前扶住她“少福晋,您都累了大半天了,还是回府歇着吧,刚刚不是喊渴吗?”
“小春,去帮我准备些水来,我心意已决,除非他去的地方找真的不能去,要见的人我不能见,那就不勉强了。”噘着小嘴儿,她刻意睨着他说。
丞允闭眼一叹,扯唇一笑,他就是拿她没辙“行,你想去哪都依你,不过你也得依我一次。”
“你说。”
“做任何事都得听我的,毕竟出门在外,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原本他可以任意为之,可如今有她在,无论做啥事他都得小心谨慎。
“好,我知道。”她允了他。
“那好,小春,拿水来,小柱,再去准备一些干粮。”
“是。”小柱、小春立即进城里买了些水、酒与干粮让他们带在路上用。
“贝勒爷,您要好好照顾少福晋呀!”小春和小柱扶着琴眉上马后,目送他们慢慢消失在面前。
“希望不会出事才好。”小春感叹道。
“放心吧,有贝勒爷在。”小柱安慰她。
“说得是,再说他们同行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心中的结打开了,贝勒爷就不用夜夜睡书房了。”她望着小柱一笑。
“我们也赶紧回去吧,这事要知会老喳,他年纪大主意多,若有不妥的地方他也会想办法派人去保护贝勒爷他们。”小柱跟随老喳做事多年,已学会他谨慎小心的态度。
“你说得对,咱们快回去吧。”